只是到底是……
或许连凌霄自己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僵住。
凌帆的态度实在让他困惑。
把事情说开之前,他想过凌帆会有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有料到,他竟是如此铁了心,宁愿死也不愿说出真相。
君凌霄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个气度磅礴,心中容得下浩瀚沧海,有原则,有底线,性情冷硬,唯独学不会柔软与迂回的冷硬男子,生来就在云端,尊贵得几乎从不需要弯下腰去揣测他人心里的想法。
所以要他自己去猜测旁人的心思,并且还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心思。
又怎么可能?
……
郁闷的叹气声响起。
公主殿里,夜君陵伸手搂着姒儿的腰,第无数次叹气:“佳人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姒儿,朕好怀念在天朝时候的光景。”
天气太热,就算有内力在身,南姒也并不喜欢在外面被太阳烘烤的感觉。
所以除了前天去了趟陆家之外,回来这两天南姒和夜君陵都待在放置着冰块公主殿内,闲来看看书,下下棋,聊聊天。
正如此时。
南姒倚着床头看书,对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不规矩的手视若无睹,闻言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要是不怕把小命交代在这儿,我倒是无所谓。”
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这条小命还是南姒放下身段好不容易保下来的,为了他少吃点苦头,她可是连高冷淡漠的形象都没保住。
夜君陵语气闷闷的:“我倒不是怕小命交代在这里,而是姒儿年纪太小,我就算如何爱你,也不能当个禽兽不是?”
这句话说的,成功地让南姒放下了手里的书。
转过头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能当着禽兽?你以前也没少当禽兽吧?”
夜君陵顿时心虚,语塞了一阵:“咳,那时情况不一样……而且姒儿那会儿也十五了呀,到底比现在大了一岁。”
南姒嗤笑。
是十四还是十五的问题吗?
根本是他诡计多端,居心叵测,以为趁着她没有记忆让她先成了他的人,她就得乖乖留在他身边,哪儿都不能去,就算以后记忆复苏了,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反悔不得了。
然而,最后怎么样?
不还是临死连个名分都没有?
“姒儿。”夜君陵亲了亲她的脸,嗓音温软,“既然东华说我们已经破了短寿命格,那这一世我们应该可以成亲了吧?我过几天能不能跟岳父岳母大人提亲?”
南姒挑眉:“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行禽兽之事?”
“当然不是。”夜君陵连忙摇头,“我怎么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南姒目光微移,忍不住瞄了一眼某人,“男子十五岁应该发育得差不多了吧?”
夜君陵呆了呆,随即俊脸爆红:“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