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宫里,南姒就被东宫来的人请了过去,说是太子殿下让公主过去一趟。
“时隔这么多天,皇长兄终于愿意见我们了。”南姒语气漫不经心,“真是可喜可贺。”
夜君陵柔声安抚:“别这么说。皇长兄政务繁忙,日理万机,眼下又要筹备登基大典,没什么时间见我们也是正常的,近日连几位皇子都很少踏进东宫。”
南姒偏头看他。
以她的个头,需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到他俊美的侧脸:“夜小七,你最近很擅长拍皇长兄的马屁。”
少年身姿挺拔颀长,脚步沉稳,气度非凡:“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南姒嗤笑。
夜君陵转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姒儿越来越不可爱了,非得拆穿我?”
“嗯?”南姒拧眉,“你说什么?”
夜君陵眼角余光快速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伸手抬起南姒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低头在南姒唇上啄了一下,蜻蜓点水般,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偷情似的快感。
俊颜微红,他轻咳一声:“这天下最了解我的人,永远是我的姒儿。”
冷不防一句情话出口,南姒思绪停顿一瞬,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夜小七,你是不是被顾烟跟陆崇和离的事情吓到了?”
所以迫不及待地表忠心?
夜君陵沉默片刻:“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个花心滥情、薄情寡义的陆崇。”
南姒挑唇,不置可否。
两人一路走一路贫,很快到了东宫太子殿,通报进殿之后,才发现金太医和王太医两人都在。
见到南姒,齐齐躬身行礼:“臣等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南姒淡道,“陆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位白侧夫人并未有孕。”金太医回禀道,“白氏一年前小产滑胎过,之后身子受了凉,落下了病根,没办法再顺利受孕。而且她昨日来了葵水,今日落水之后,身体的寒气只怕越发严重,以后不可能再有机会受孕。”
南姒和夜君陵听完,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面面相觑。
若非定力十足,他们几乎要目瞪口呆了。
虽然南姒明白这其中定有猫腻,却也没想到猫腻会这么大。
一年前小产滑胎?
这白氏尚在闺阁之中时就有过身孕?
这么大的事情,陆夫人居然都不知道?
“还真是个柔弱无害的女子。”南姒嘲弄,“作风如此不正,尚未嫁人就滑胎,落了病根却以不洁之身嫁与陆崇……好一个柔弱无害的心机女子,怪不得她如此迫不及待想栽赃于人,除了趁机铲除嫡妻自己顺势上位,最重要的是担心时日一长,她的身子被大夫诊断出结症所在,到时候无法解释吧。”
所以才撒下弥天大谎,以怀孕为由邀顾烟赏花,借机掉入河中再把罪名推给顾烟,就算以后不能怀孕也不是她的过错,陆家人只会把罪名加诸在顾烟头上。
可想而知,此番顾烟要是没有主动提出和离,单凭害白氏落水滑胎这一点,以后在陆家的日子就会更加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