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冰天雪女虽然是魂兽,但是,生命的本质与其他的魂兽有着本质的区别,她是天地之灵。这种伤势,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怕是要毙命。
但是她,还能够调动这片天地间的寒冰之气,恢复身躯。
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够在极北之地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就连曾易也是惊愕的看着这个冰天雪女,她身上的那道伤痕,正在迅速的恢复如初。
这让曾易不由感叹,不愧是冰雪之子,这生命力,也太强悍了。
或许,这已经不是魂兽了,冰天雪女,就是这冰雪世界的宠儿,天地之灵,称之为冰之精灵也不为过。
可惜,这里是斗罗世界,这里的规则,限制了她的成长,只能够和那些魂兽一样。
雪帝还是小看了曾易,这个人类的实力,显然是强过自己几分,要是在别的地方,自己还真的不是这个人类的对手。
但是在极北之地,她不可能败。
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在自己的主场,这就由不得对面了。
雪帝开始调动周围的天地灵气,无尽的寒气涌进她的身体,状态立刻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寒冰之力又在手上凝聚形成一把极冰帝剑,雪帝手持双剑,开始主动进攻。
她作为极北之地的生灵,不知存在了多久。而且,她的三大绝学之中,帝剑——冰极无双,也是涉及到了剑道奥义。
所以,雪帝自然懂剑道,剑术不凡,也是一个剑道大家。
曾易使出了双刀流,她雪帝自然不能示弱,一手一把极冰帝剑,与曾易交战在一起。
在这片崩塌的冰川大地之上,天空中那两道宛如流光一般交错闪烁的身影,每一次碰撞,都传出了彻响天地的震动。
剑意与极冰的交织,仿佛绘画了一片优美,极致的画卷。
大地都被分离,天空似乎都被斩裂。
这副末日般的景象,这偌大的极北之地,这里所有的生灵,魂兽,还是进入这里的人类,都感受到了天地之间的变化,这股恐怖的气势,使得这里所有的生灵,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曾易从一开始,就用尽了自己的全力。
在剑神宫修行的两年,魂环什么的,早就变得不在重要,就连魂技,都化做了身体的一部分,熟练于心,即使不把魂环外发,也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雪帝实力很强,但是,曾易的实力也不弱,而且,他还见过,比雪帝更加强大的人。
剑神宫九大剑圣之首,卫一心,活了三千多年的剑主,尘无月!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剑道巅峰人物,甚至是超越了此方世界神明的剑道强者,传说中的剑圣,索德罗斯!
还有,存在本身就是代表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神秘剑士,剑神——梁月。
见过了这些,曾易早就已经把眼界放在了更加广阔的天地,不在局限于这个世界。
世界之外,还有着更加广阔的天地,更加强大的人,更加深奥的剑道,等待着自己去探索。
所以,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前进的脚步。
他一定要成为最强!
“我有一剑,还请评鉴!”
缠斗的两人分开,面色有些苍白的曾易,把岚切收会鞘中,眸光凌厉,依旧闪耀着无比的自信之色望着这个绝代风华,宛若冰雪女神的雪帝。
他从一开始,还能够占个上风,但是,在极北之地中,雪帝有着天然的优势,可以借着天地寒气补充能量,这等于背着一个泉水和自己打。
这种情况,曾易怎么可能打得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易开始落于下风,再这样下去,那就输了!
所以,就把胜负,决定于这一剑之上。
而雪帝,背靠泉水,也从开始被压制,到现在打回了场子,变得无比的自信。
她傲然屹立于天空之上,冰蓝色的发丝随风飘扬,气质出尘,宛若嫡仙,超然于世,绝代风华!
“有什么招式就使出来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曾易看着傲然的雪帝,不由轻笑。
他闭上了眼睛,屹立于空中,散开的乌发,随着呼啸的寒风飞扬。
这些年来,他在东离修行了两年多的世间,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剑术流派,也集合了百家之长,专研出了属于自己的剑道。
更是明确了自己的信念。
在见识了剑神宫的剑主,尘无月之后,也逐渐明白,天才的并不只有自己一人而已,这个世间,还有着更多的强者,等着自己去超越。
而在这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剑圣!剑神!
剑神之上的境界,极诣!
那么,极诣之上,会是什么境界?
曾易不知道,要知道,也自己连剑神之境都没有突破,何谈极诣,还有极诣之上?
他只是一个剑道之路上,一个执着的修行者而已。
曾易修行,不是为了恩仇,也不是为了守护,手中的剑,不是一个器物,不是为了杀而杀。
自己所追求的剑道,是一种精神,是一种信念。
我的剑道,是为了什么而修行,为了什么而变强?为什么要不断的精益求精,把剑术磨练到极致?
以前,曾易不清楚。
但是,现在他可以准确的回答。
自己修行剑道,在这条路上不断的前进,就是为了看一看,体会一下绝巅之处的风景,仅此而已!
所以,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挡在自己的前面,即使是漫天神魔也不行!
那一刻,雪停了,风止了,世界变得无声。
这一刻,雪帝感应到了无尽的危险,来着灵魂的恐惧,颤抖。
曾易睁开了眼睛。
他这一睁眼,就像是一把利剑,在这一刻出鞘,天地似乎都变成了黑白之色,这个世间,只存在着一道银色的剑芒。
“这一剑,名曰:无神!”
一剑之下,神明无存!
那道剑芒,撕裂这个黑白的世界,就像是斩了一个世界。
世界重新恢复了颜色,而苍茫的冰川大地之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似乎把这极北之地斩成了两边。
这到深渊一直蔓延到视线消失之处,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