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与他放对的乃是西城有名的恶霸“黑旋风”李癸,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究竟还是檀宗的人出了手,你这个宗主可以欣慰了。”
殷色可向庆云挑了挑眉。
所谓内行看门道,虽然李癸的拳架虎虎生威看似占尽上风,可是庆云殷色可之流却瞧得真真切切,
崔彧的底子扎实,武学造诣显然要高出李癸一个档次,这场比试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果然没过多久,那李癸便被甩下擂台,摔得四仰八叉。
李癸在道上颇有些人脉,他这一倒,顿时惹毛了一片。
五六名好手依次上台,有的使拳脚,有的亮兵器。
崔彧也不含糊,你拳来我掌往,你亮刀我出剑,将那些以往济南城里横着走的土霸王一个个掀下了场。
庆云见这架势,估摸王家小姐今日是不会再出来了,心头便生了去意。
恰在此时,一声长啸自擂台下响起,一名身穿居士服的带发道人背负双手,双足蹈虚,平步踏上台来。
“这人是谁?好俊的轻功。”
庆云看到有高手上场,去意顿消,还不忘感慨一番。
不过这人似乎不是济南本地人,他一出场,台下一片鸦雀无声,那些个江湖包打听也都没了主意。
崔彧倒似乎与他熟识,铁青了一张脸问道,
“莲足居士,你来凑什么热闹?
难道你也动了凡心不成?”
崔彧这一叫破,台下终于有人明白过来了。
这莲足居士也出自清河有名的医武双修世家,俗名姓张。
他的祖上就是赫赫有名的白脚师惠始。
白脚师好跣足而行,双足入泥而不染垢,始终如清香白莲,色白泽润。
当年宋夏之战,赫连勃勃大破刘义真,追戮宋军三十里,血流成河。
惠始道人为保刘义真,单枪匹马为其殿后。
惠始在阵前身被千创而不见血,犹如闪婆再世。
赫连勃勃其人笃佛,以为神迹,故不敢加害之。
惠始的金刚不坏身是中土练气士的发明,比毗骞国的舶来功法还要玄奥神奇,
但其功传内不传外,仅在清河张氏内部有限流传,故而不显于天下。
自惠始圆寂,还从未听说有清河张氏的门人天下行走,
今日莲足居士居然来了济南,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莲足居士被崔彧追问,并没有立即答话,
他非常虔诚的除去缁履放在擂台一角,露出一双莹白如玉的双足,这才起身应话,
“好久不曾脱去束缚,今日真是快意。
我张氏一门虽然修佛,但终须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往日在清河郡,贫道医术输你一筹,便也认了。
可是谈起武道吗,崔家朱门大户,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切磋。
不过路人终究先入为主,总是将贫道的名字放在崔兄之后。
今日贫道来到济南,适逢其会,正可与崔兄分个高下。
领教崔公子的绝学尚在其次,
顺便抱得美人归,也是极好的。
崔兄以为然否?”
崔彧哂然一笑,
“看来,你是早就想找我崔某人的晦气了。”
“哎!崔兄可不能这么说。
贫道的名号屈居下品二十余载,今日也只为正名而已。”
“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