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最终解决方案是拔拔乌合提出的,他当然不能反悔。
只是白泽互斗这种事情,在滑骨活着的时候并没有真正发生过。
拔拔乌合虽然对自己饲养的白泽很有信心,但眼见真的要以斗兽论成败,他的心里也难免敲起了小鼓。
蓦地,他望见了王长社怀中抱着的那只幼兽庆廉,忽然心生一计。
“既然是六人投票,那么斗兽也当分三场。三局两胜,慕容老儿以为如何?”
何须以为?这明显就是欺负人嘛!
王长社那只兽儿扔在地上不过寻常土狗般大小,怎么能与压人两肩过马一头的成年白泽兽相斗?
白送一局,胜面自然大大的倾斜。
王长社感觉到了恶意的针对,额头青筋暴起,正要辩驳。
“好,这赌约我接了。不过丑话我要说在前面,既然规矩都是拔拔兄订下来的,结果若是落定,那就莫要再反悔了!”
慕容白泽竟然敢接赌约?
拔拔心头一寒,暗道一声不好。
“拔拔乌合,我听说你的蒲牢高大威勐,冠绝群兽。可惜老朽宿疾瘴目,不能窥其雄风,那就让我子皋陶代为过目,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前慕容白泽对于拔拔乌合的提议从未有半句反驳,这个时候将拔拔架起来,后者又如何能推辞?
面子总还是要的嘛。
“好!那就让我们两位老家伙先打个样吧。兽性凶顽,若真的相斗起来,自然难以把握分寸。若是有什么损伤,勿谓言之不预也。”
“请!”
慕容白泽伸手向场中一让,皋陶甩了甩脑袋发出憨厚的一声呼噜,缓缓走向了大厅中心。
蒲牢的脾气显然要大的多,架子也大许多。它昂首阔步,一步一嚎,不断地挑衅着对手。
而皋陶却始终摇头晃脑,看不出半分的紧张。
昏黄的火炬无法将整个场地照得通明,但是对于两只凶兽而言,显然不需要那许多讲究。
蒲牢交替踏动着前蹄,打着响鼻围绕着对手缓缓转着圈,这是凶兽占据攻击主导的标准姿态。
它比皋陶高了半尺有余,作为同类物种,这样的体型差异几乎已经可以宣判强弱,结果本应毫无悬念。
只是皋陶的那一份笃定,给了所有旁观者强烈的期待感。
这兽儿,应该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