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蝉声
“嗯,就是你想的那种。”,刘子约虽然不会解读微表情,但是想要读懂庆云此刻挂在脸上的古怪神色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技巧。
庆云还想再问,刘子约却已经踏前一步,提醒道,“该我上场了。”
的确,慕容白泽的年兽虽然厉害,直接带走了拔拔这一方最强的蒲牢,但是有长社侯的幼兽摆在那里,双方的赌约终究还是要落在刘子约这一战上。
对阵刘子约的,是资格最老的白泽使,祖传谷霸——纥单骰。
纥单骰的白泽经过秘法驯养,每日以药草洗精髓,壮筋肉,全身焕发着一种异样的青光,故名青弹。
这头青弹的体型固然不如拔拔的蒲牢挺拔,但是战力之强也是白泽使内得到公认的。
不过刘子约也并不如何害怕,虽然他的幽明在筋骨上出于下风,但却也因他最知兽类养得最通灵性。
“幽明,记住我教的步法了么?去吧,会会那头蠢兽!”
步法?!
兽儿也能学习武学步法?
能,但绝不会是如凌波步这般脱胎易象的复杂步法。
刘子约将踱步可以展开的变化向幽明一一拆解,通过反复训练和肌肉按摩让幽明学会了一套兽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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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今人的眼光来看,这步法有些像现代马术的舞步,而其中的变化却更近似现代拳击的滑步,虽然简单,却非常实用。
兽无赘言,入场便战。
青弹不愧是古法炮制出的健兽,纵跃扑咬,自有其章,声势上明显压了幽明一头。
可是声势归声势,这样的声势在幽明面前始终无法化为胜势。
往往斗到险处,幽明几次巧妙纵跃便躲开了攻击,偶尔还能忙里偷闲,反击几下。
两兽斗了盏茶时分,身上都挂了彩。
幽明身上只有两处爪伤,青弹却被抓花了七八处。不过幽明的反击通常也无甚力度,所致也大多只是些皮肉伤,因此两兽的局面至多也只能算是五五开,并没有谁明显占了便宜。
但是青弹持续进攻,体力消耗更大。幽明的防守反击看上去更加适合久战。
在明眼人看来,再这么打下去,青弹怕是凶多吉少。
三局赌约,一局已分胜负,一局毫无悬念,这一局无疑便是胜负手,谁都输不起。
拔拔乌合看得额头见汗,不时用余光去瞟纥单骰,希望他还有保留的手段。
可是最先进入他耳鼓的是青弹的惨呼,以及幽明如人声的狂笑。
青弹的速度终于有所下降,破绽也越来越大,幽明的反击也因此变得更加具有威胁。终于在一次对抗中,幽明抓住机会在青弹的后腿上重重咬了一口。
后腿是前扑的发力腿,瘸腿的青弹嗷嗷怪叫,这次受伤,便是几近定局了。
“点到即止,如何?再打下去,恐怕又是生死之局。豢养白泽不易,何必死磕到底。”
慕容白泽虽然目不能视,但显然对战局了然于胸。
之前他纵兽咬死拔拔乌合的蒲牢,一是为了先声夺人为己方挣些气势,二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查清那头蒲牢便是袭杀王长社故兽的真凶,一报还一报而已。
可是他心中尚有大局,明白这条鼠雀谷的控制权对于天宗的重要性。
白泽使的整体实力,不宜有太多折损,因此他也并不希望纥单骰的泽兽再有损伤,故而出面圆场。
哪知拔拔乌合竟不领情,反而赔笑道,“兽斗无情,胜负既生死,若是不打下去,怎么知道结果呢?”
这下轮到慕容白泽尴尬了,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几次开了口,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噤声旁听。
就在众人因二人对话分神的时候。
一团饵料贴着地面滚入了战团,无巧不巧地落在了青弹身边。
洞穴昏暗,这种小动作实在难以察觉。
庆云虽然微觉有些异样,但也没能立即看破。
直到青弹非常奇怪地原地转了个圈,他才恍然警觉,再要提醒,异变陡生。
那只青弹抖了抖鬃毛,立即恢复了精神。它瞪着一对血色双童,发出低沉的嘶吼,浑身肌肉暴涨,就连受伤的后腿也被绷得笔直,似乎丝毫没有痛感。
刘子约也感受到了青弹的变化。他还没有来得及下达任何指令,幽明便已经遭到了攻击。
幽明的状态保持得一直不错,反应也依旧灵敏,只是不知为何它的步法在青弹的速度面前忽然失灵。
利齿勐地扣住了幽明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