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与高句丽联合,一同瓜分新罗。
“办法倒是不错,但是丞相,我很想知道,谁去与唐人接触呢,难道是你本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丞相大人火冒三丈,忿而起身:“老夫在百济做了十余年丞相,早将生死置于度外,此次老夫便去走上一趟又能如何。”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那啥抓不住流氓,丞相这次是真的拼了,独挑大梁,拍着胸口对扶余章保证,如果不能安抚好外海的那伙唐人,情愿提头来见。
把个扶余章感动的,当场允诺,由丞相之子继承他的位置,马上执行。
丞相:“……”
……
苍茫的大海上,一只小小的舢板船摇摇晃晃的漂着,百济丞相怀里抱着一根拐杖,上面挑着一面纯白色的旗帜。
船舱里面,摆着四口大小相同的箱子,箱盖打开,里面的东西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四箱黄金,总重不下五百斤,压的小船吃水甚深。
丞相时不时就会低头向那些金子看上一眼,心中暗暗祈祷自己的判断不要出错。
经过数次与远洋水师的接触,他认为这支唐人的jūn_duì 应该有种可以观察极远地方的神物,否则断不可能每次都很巧合的提前发现百济船只。
而事实证明,他猜的的确不错。
巡逻的海船上,百无聊赖的程处默在距离他的小船还有十余里的时候,便得到了瞭望手的通知:“程校尉,前面发现一只百济人的小船,打着白色的旗帜,看样子是来投降的。”
“照规矩来,这种事还用老子吩咐么。”程处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不在乎的吩咐了一声。
出海这么多次,打沉的百济船只不下二十余只,已经成了惯例。
奇怪的是,这一次瞭望手并未就此离开,反而露出为难的表情:“校尉……”
“怎么?老子说话都不好使了?”
“不是。”瞭望手连忙摇头,指了指远处道:“校尉您还是去看看吧,小人觉得他那船上有古怪。”
“古怪?”程处默被勾起了好奇心,坐直了身体:“走,一起去看看。”
船头,王文度早程处默一步赶到,此时正架着望远镜向远处观望,虽然看不清楚船上之人的长相,但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面白旗,以及……船上闪闪发光的物品。
因为距离的关系,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无所谓,反正对方只有一条小船,等再近一些应该就能知道他船上是什么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王文度扭过头。
“老王,来了哈!”程处默咧开大嘴打着招呼。
“程小公爷。”王文度点头回礼。
虽然都归远洋水师管辖,但水军与陆大战队完全属于两个体系,双方互不统属,倒也不必非要强调什么军中规矩。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随手掏出属于自己的望远镜,程处默一边向远处望,一边问道。
“看上去像是百济官员,估计是来谈判的。”早已经观察过小船的王文度说出自己的判断。
茫茫大海之上,并不存在被埋伏的可能,所以他并没有下令停船,反而让整个船队向着对方驶去。
随着距离一点点接近,程处默的嘴越咧越大,最后竟不自觉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用肩膀撞了王文度一下道:“老五,咱们发财了,那老货船上装的是金子。”
“哦?”王文度先是一愣,接着飞快的抽出望远镜,向前看去。
但见得对方小船之上,竟然摆了四口大小相同的箱子,箱盖打开,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黄白之物。
还真是金子,这人到底干嘛来的?
王文度狐疑的收起望远镜,命令水手警戒的同时,也让他们将床弩和火炮全部调整到击发位置,原本不应该出现任何人的海域里突然出现一个带着四箱黄金的百济官员,不管怎么看都不大正常。
巨大的海船越来越近,百济丞相的嘴巴也越张越大,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一切都没有变化。
大唐这是把城池修到海里来了?否则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船。
跟这艘巨舰一比,百济最大的战船就跟人家孙子差不多,站在最高处也不见得能摸到人家的船舷,这尼玛完全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苍天啊,大地啊!这次如果有命回去,一定要建议王上迁都,说什么也要把王都搬到内陆去。
否则若是大唐想要进攻百济,只要把这大船往王都靠河的城墙那一停,估计连跳板都不用,直接就能进城了。
因为过于震惊,以至于让百济丞相忽略了对方的战舰并没有对自己开炮,甚至直到自己的小船被对方掀起的海浪冲开四、五十丈,他才回过神来。
但听对方船上有人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阻拦我家大王。”
装的可真像,信你老子就是个锤子。
百济丞相翻了个白眼,打死他都不相信谁家海盗有能力打造如此巨舰。
不过话说回来,大唐皇帝也是够了,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我们不就是打了新罗一顿么,你就弄这么大一艘船来吓唬我们。
摇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都从脑袋里摇出去,百济丞相打起精神,扯着嗓子喊道:“小人是百济丞相,前些日子敝国水师在海边捡到大王们遗失的几箱黄金,小人特地给大王们送来。”
海船上,喊话的水手:“……”
捡到我们遗失的黄金……,还几箱?编故事也要认真点好不好,真当老子们都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