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亮晶晶的,渲染上去的笑意璀璨。
萧樾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武昙却不罢休,还是继续逼问:“说啊……”
说着,就偷腥的猫似的,趁萧樾没反应过来就往他唇上啄了一口。
萧樾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想将她从身上拎下来,她却紧搂他脖子不撒手,但是由着她胡闹吧——
这丫头今晚抽风了一样,他觉得她再折腾下来他真要扛不住了。
最后,只能心一横,强行将她从身上扒下来,然后往肩上一扛。
武昙正天旋地转的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扔到了里屋的床上,塞进了被子里。
武昙手脚并用的想要往外爬,萧樾却一把将她按住,威胁道:“你要再胡闹,本王明天就叫人把你打包送还给武青林去!”
武昙不服气,还想挣扎起身。
萧樾却用被子裹着她,不让她动,再次警告道:“没开玩笑,不准再闹了!”
武昙其实还想跟他抗争,但实在是拗不过他的力气,又试了几次无果,还热了一身的汗,这才不得已的消停了。
萧樾知道今天把她赶走是不太可能了,索性就也再费劲,自己扯了另一床被子,仰头躺下。
武昙一看,又怒了,又一骨碌就要从被窝里往外爬。
萧樾横过去一眼,她立刻改口:“我刚过来的时候没穿鞋,我要洗脚!”
“明天让雷鸣洗被子!”萧樾隔着被子又将她按回去。
武昙就开始嚷嚷:“我翻窗的时候磕到脚踝了,我脚疼!”
虽然萧樾直觉的还是觉得她是胡诌的借口,但确实也不能真当不知道,只能压着满腔的怒火又爬起来,翻身下地,去外面的书房把宫灯取来。
彼时武昙也已经起身坐在了床上。
“哪只脚?”萧樾将宫灯就近放在床榻上。
武昙把左脚伸出来。
纤细雪白的脚踝上,确实蹭破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皮,不是很严重,渗出来的几缕血丝已经半干了。
萧樾拧眉仔细给她查看了一下,又转身出去,片刻之后就拿了药瓶和湿帕子进来,先顺手把她脚底踩出来的污渍擦干净,又给伤处上了药。
因为确实伤的不重,也不需要绑绷带。
一番折腾下来,外面隐约都能听见鸡叫声了。
萧樾沉着脸问:“还有别的事没?一起都说了。”
武昙却带了点得逞的小得意,眉飞色舞的摇了摇头:“没了!”
萧樾把脏帕子顺手扔了,拿宫灯去外屋,洗了手又熄灯重新回来,刚扯了被子躺下,却发现武昙居然就趁机挤进了他的被窝里。
他这一晚上,是真被她折腾的没脾气了,刚要翻身把他挪出去,武昙却拉过他一条手臂搂住,一边摸索着扣了他的五指,悄声道:“我不闹了,王爷睡吧。”
她很乖的依偎着他侧身而卧,确实看着是老实了,萧樾也实在没耐性再跟她斗智斗勇,咬咬牙没管她。
因为实在是折腾的太晚了,次日一早萧樾这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转醒的时候凭着习武之人的直觉就觉得有双眼睛在盯他。
他瞬间睡意全无,蓦然睁开眼,正好和旁边武昙笑弯了的眼眸对上。
“王爷醒啦?”她咧嘴一笑,凑上去就在他左脸上呱唧一口。
这还没完呢……
萧樾突然觉得很无力,方才因为防备紧绷的神经一瞬间直接松懈下来,又躺了回去。
武昙本来正用手撑着脑袋看他,见状,就爬过去,凑到他跟前,大言不惭的说道:“我马上要出远门了,这不是占便宜,就是给王爷留个念想,毕竟您后面有好几天看不见我呢。”
她以前从来不这样,就算你逗着她说两句情话,也会羞涩难当,扭扭捏捏的。
萧樾当然不觉得她这是转了性了——
分明就是发现他有意回避跟她亲昵接触,故意反其道而驰来来气他的!
这不是情话,是攻击!
被个小丫头片子这样挟制,颜面何存?
晟王殿下忍无可忍的当场暴怒,一个翻身就将她按在了床板上,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来,冷着脸警告:“你是不是真当本王治不了你了?”
往常他这么一怒,武昙必然瑟瑟发抖,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抖,外面雷鸣就来敲门了,“王爷,您起身了吗?景王那边来人了。”
景王府的人来了有一会儿了,因为萧樾和武昙昨夜都睡得晚,雷鸣没敢贸然过来叫,一直刚听见隐约的说话声知道两人醒了才敲的门。
萧樾黑着脸瞪了武昙一眼,先翻身下了床。
两个丫头随后就过来伺候武昙洗漱。
萧樾洗了把脸,雷鸣递了帕子给他,这才禀报道:“王爷,景王昨天送过来的那个两个女人有问题。本来属下担心她们不安分,派了人去暗中盯着,一下午和前半夜都没什么动静,后来下半夜,盯梢的人去方便了一下,再回去的时候两人就不在屋子里了。咱们的人,身手不俗的,能察觉到他在暗中的来去和动静,并且趁机溜出屋子的……那两个女人之中,必有一个是练家子,我看那景王献美是假,派人来窥伺虚实才是真的。”
这个景王,花样这么多,真要跟他合作起来,可是防不胜防的。
雷鸣正有这个意思,青瓷和蓝釉才刚听说武昙要去南梁的皇都,闻言也都立刻打了退堂鼓,转头问武昙:“那皇都主子就别跟他们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