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祁慎反问,遂道:“还钱,万事好说。”
说完就看向白湛,白湛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出来的,一看祁慎的眼神立马就拿出一个计算器来,以及当年傅凛之为了他那个所谓的先生侦探兼保镖的公司从祁慎这借款时的票据。
“公司注册费用1000万,投资培训500万,按2%月利率来算,3年本金加利息总共是2580万,前年3月因误伤雇主赔偿精神损失费慰劳费等合计387万,当年8月因不懂行规侵犯雇主名誉权隐私权肖像权共计赔偿900万,去年5月,因私人恩怨打伤雇主导致公司危机及赔偿雇主2890万,同年9月,意图侵犯雇主之女被告,赔偿精神损失费500万,以上,均为祁氏集团总裁祁慎代为支付,以傅凛之本人签字手印为凭证,共计应还款7257万。”
白湛拿着小本本,准确无误地将这三年来傅凛之在祁慎这欠下的账一一道来,最后无比恭敬认真地问:“傅少爷,刷卡还是现金?”
静……
整个办公室,随着白湛这一大段话说完后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安静中。
好一阵后,傅凛之双手一拍,“啪”,清脆又响亮。
“哈哈哈哈哈……看你这见外的!”
他起来,照着白湛的肩拍了拍,然后绕过办公桌走到祁慎身后,一边给他揉肩一边说:“咱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是吧?保护咱侄女对吧?没问题,小事一桩,绝对把事儿给祁哥您办的妥妥当当。”
揉肩还不止,还很殷勤地端了还在冒热气的咖啡到祁慎面前,边说:“我在情报方面可是从来没出过错的,安排,马上安排!10个,各大社交媒体平台每个给弄10个人进去够吧?这点小事也用得着您费脑子?不存在的,现在就安排。”
笑话,他从fb出来身上一贫如洗,仅有的每个月的那点“退休金”还不够他做保养的,哪有钱还账啊,反正这么点儿钱对祁大老板说又算不得什么,没必要对不对?
祁慎不是那种会跟人磨嘴皮子的人,何况认识傅凛之七年,私生活不说,这人在情报侦察的能力及手底下人的培训上还是很靠得住的。
当然,前提是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若就跟以上欠款说明一样,所有的赔偿几乎都跟雇主有关,当然了,这些人也都是他本身看不顺眼的。
“以你的能力,用得着10个?”祁慎没理会他那些多余的话,问。
傅凛之赶紧一脸殷勤,又是捶肩又是讨好:“这不是怕您觉着咱不行么?”
祁慎挥开他的爪子,“认真的,几个?”
傅凛之耸耸肩,走到祁慎办公桌前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1。”
祁慎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办砸了就不是几千万这么简单了。”
傅凛之看着他眼底淡淡的笑意,心头一凝,笑道:“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您祁哥的本事。”
狠起来能当着人的面直接把人剁成几块的人,哪怕是他在fb干了那么些年也没见过像他这么狠的男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出来后跟着这人的原因之一。
祁慎莞尔,“那就行,没事了,去安排吧。”
傅凛之暗松一口气,微微颔首转身出去,经过白湛时给他使了个眼色把人带出去了。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行不?”
白湛被他带到卫生间,无奈地靠在墙壁上,一只手推着站没站相的男人。
傅凛之长发散开,耳边两缕柔顺地散在肩上,他压低声音问道:“阮云峰那丫头跟祁哥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那人是不会找他的,除非是碰上棘手的对手才会叫他的人。
白湛蹙了蹙眉,说:“未来的祁太太,你说什么关系?”
“真的?!”傅凛之狐狸眼一睁,很没形象地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白湛擦了擦他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很嫌弃地说:“当然是假的,你傻啊。”
傅凛之一拧眉,“怎么回事?”
白湛推开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边说:“说来话长,你先安排下去再说,祁哥这回像是要跟对方玩,请你控制住你的情绪。”
刚说完,傅凛之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松开,”白湛扶额,实在不想吐槽这个人的行为了。
傅凛之撇嘴,下巴抵在他肩上,说:“我都说了我是认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回来半个多月有事了才联系,平时你都想不起我的吗?”
白湛无力,推了推他的头说:“傅少爷,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很正常,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