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一直没有停手,不止打脸,脚上也对着女人的身体不停地踹,从动作上可以看出下手不轻。
祁慎有些厌恶地皱眉。
“打女人算什么,有本事让那个人揍他自己的人,”白湛在边上小声地说。
祁慎侧眸看了他一眼,对此不予置否。
他自认不是大男子主义者,不管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他都会把女性跟女性放在同等的地位。
可能会耍些手段应对场子上的一些女性,但手段也是有讲究的。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主张以这种纯暴力的形式来对付。
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会偏向女性一些,因为毕竟女性本来就是弱势群体,仗着体力优势对女性施暴的男人算不得本事。
就好比今晚抓到的那个女人,他不会让人动手打她,却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当然,同情这种东西在他这不存在,对方要用这种方式那也是对方的事。
“行了。”
在女人被打死之前萧瑾发话,男人扬起的手立马停在了空中,然后放下来,若无其事地走到萧瑾身边。
曲子聪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嫌弃地皱紧眉,“让你打你就打啊?没看她是女人么?”
倒不是曲子聪不打女人,有些心肠毒的惹人恨的跟他对手的他能上去就拳脚招呼。
但以这种试药的理由来随便弄个女人在这儿打,就算是他,也见不得这种做法。
“看不出来聪哥还是个大善人啊,”宫旸略带嘲讽地说,很明显他还不清楚曲子聪是个什么样的人。
宫旸跟萧瑾一样不信任曲子聪,会这么说也是为了在一定方面试探曲子聪。
如果曲子聪能因为一个跟这件事无关的人就跟他们闹或者怎样,那这个人明显不能信,一点儿也不行。
很显然宫旸想错了,曲子聪要取得萧瑾信任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按照计划该做的做了,接下来就是他的本色发挥。
“怎么,你对老子有意见?”
曲子聪一个眼神,黑子立马蹿到宫旸身后,抬手就把一把刀片比到了宫旸的脖子上。
曲子聪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明晃晃的,“你对老子有话就直说,别在这阴阳怪气的,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在底下干的勾当?不信老子没关系啊,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弄死你跟姓萧的也没人敢把老子怎么样。”
话落,宫旸就感觉黑子的刀片已经隔开了他的皮肤。
宫旸绷着身体不敢动,恨恨地咬了咬牙看向萧瑾。
“聪哥言重了,”萧瑾推了推眼镜说,“宫旸没别的意思。”
说着,他看向宫旸,冷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聪哥道歉。”
今天晚上原本应该他们跟陶以之来的,但因为曲子聪实在催得紧,无奈之下他才带人过来的。
曲子聪来,陶以之自然不能出面。
宫旸捏紧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向曲子聪认错:“对不起聪哥,是我多话了。”
曲子聪冷笑,稍微一仰下巴,黑子立马就把人松开了。
小畜生,跟他在这儿吠,也不看他曲子聪是不是吃这套的人,他别的不擅长,就特喜欢以恶制恶。
黑子一走,宫旸往脖子上抹了一把,果然见血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接下来都不敢再怎么说话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忍,忍!
“还怎么搞?”曲子聪无视宫旸的道歉,懒懒地看向萧瑾,“老子特意来一趟,不会就让老子看他打女人吧?”
如果不是为了把人安插到他们内部,特么的他才不乐意跟这群龟孙子玩。
不经意的,曲子聪的视线从站在一旁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寡言少语的萧扬身上掠过。
宫旸有了刚才的事后这会儿也不敢轻易说话了,萧瑾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说:“当然不是。”
说完,便将视线转到那个男人身上,镜片后的细长眼睛下是一片冰凉,“杀了她。”
毫无起伏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内却尤其清楚。
他的话一说,除了萧瑾、宫旸及那个那个男人外,其他人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凝固。
“是,”男人点头,表情很认真虔诚。
随即就见他撩开了他的外套,从内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曲子聪神色冷冽地眯了眯眸,一个眼神,黑子立马上前扼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