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川离开后一直心慌慌,他偷偷过来查看“战况”,看到面前乱糟糟的一幕,暗叫声糟糕,他想溜,又怕温璟事后算账,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听到张伯的话,许青川忍不住出声。
“许少也来了,云小姐年纪轻轻,确实招人疼爱。”
“张伯的话乍听是好话,稍稍一琢磨,咋那么别扭呢?”顾家家大业大,一声招呼不打,悄悄的定亲,取消婚事,又在这里说话夹枪带棒,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吗?
许青川在心里把顾家做的事唾弃番,双手抱胸,斜倚在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
张伯对许青川是了解的,表面上看跟胆小怕事样,其实是个混不吝,他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比温璟要难缠的多,张伯交握在身前的手不自觉的轻动下,“许少想多了。”
“是吗?”许青川探头向卧室扫了眼,视线刚好跟温璟寒星微芒的黑眸碰个正着,他心头一虚快速缩回头。
不对啊,他们的衣着神情得体,完全不像是滚过后餍足的模样,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丫头身上药哪去了?
许青川心中纳闷,他以为自己刚刚眼花,再次偷偷贴着门框扫了眼卧室,床整整齐齐,地上干净整洁。
啊啊啊,他们没滚!
不会的,那丫头身上的药效猛烈,温二少就算是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遇到热情似火的小丫头也会招架不住歪掉,他们没在床上,一定是在浴室。
聪明啊,不过,温二少这战斗力不行,才那么一会儿,就已经收拾利落,太短促,等他回到医院,要专门为温二少研究一款适合他的补药。
许青川在心里自言自语半响,听到张伯要带云溪离开,许青川不等温璟开口,“张伯是要跟我抢病人吗?”
“许少,云小姐是老爷子战友的孙女,她为了少爷来青州,理应由我们顾家照顾。”
“按理说一起扛过枪的感情跟一个爹妈生的亲兄弟样,云老爷子的孙女跟顾老爷子的孙女没有两样,可刚刚张伯对云溪的态度可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啊。顾老爷子最注重战友情,他在的话会征求云溪的意见,而不是像张伯这样蛮横抢人。”
“许少言重了,我只是……”
“你少特么的少跟我装腔作势。”许青川不耐烦的挥挥手,“连泉山庄是顾家的产业,云溪在山庄内被欺负,山庄内的工作人员跟死了样。说好的照顾只不过是嘴上的,实际上在打什么算盘,就算是张伯百般狡辩,我们这些旁观者是带了眼睛的。云溪是我的病人,张伯一早去过医院,知道这点。我的病人因为张伯的胡言乱语,偷跑出医院,我这个做主治医生是有责任的。刚刚是我把人带到温二少的别墅,我处理完伤口刚刚离开这一小会儿,张伯带了这么一群人过来是几个意思?”
“我……”
“别跟我长篇大论浪费时间。”许青川掏了下耳朵,“大家都是高门大户里生活的,有些手段大家一看就懂,现在青州在传我跟云溪,现在你又想让她跟温二少扯上关系,好给顾家塑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张伯,我跟温二少无所谓,男人嘛,谁没点绯闻。云溪不行啊,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来青州一趟被泼上一身脏水,她的“渣女”形象可是顾家实名认证的,这辈子想洗白,难喽。按年龄来说,她得给张伯叫声爷爷,您这么污蔑人家,不害臊吗?”
“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