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的清脆声响对于宋颜来说是陌生的,她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相较于她的紧张,钱董就悠闲自得的多。
当rose手上动作停止,叮叮的声音消失的时候,宋颜的额上已经沁出层冷汗,有几滴已滑落到她的眼睛上方,她如雕塑般,定在原处,不敢动。
云母心疼,用袖口给宋颜擦着,宽慰她,“没事,溪儿,你大胆猜。”
不怕的,伤的是她,只要云溪没事,她这边怎样都行,这就是云母心中的想法。
云母越是这样说,宋颜就禁不住越紧张,她拍了拍云母的手背。
“你先压。”
宋颜张了张嘴,就在那声“大”要脱口而出时,她突然闭了下嘴巴,沉默了下说:“小,我压小。”
“你确定?”
“确定!”
宋颜紧盯着黑色的器皿罩,恨不得可以变成透视眼。
“呵,运气不错。”钱董没有看,已经宣布宋颜押对了。
宋颜愣怔下,抱住云母,“妈,我押对了。”
“我就知道溪儿最棒!”
母女两个兴奋喜悦的话语跟低沉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大眼男拿开器皿罩,看了下三个骰子的点数,七,是小没错,大眼男本以为一次就能看到宋颜声泪俱下的哭求钱董的丑态,没想到让她开门红,他不屑提醒,“才第一局,希望你下一局还能蒙对。”
大眼男说完,拿出腰间放着的匕首,拉过rose的手。
“你做什么!”
rose被吓白了脸,她用力向后抽了抽手。
“钱董说过,每输一局,要割掉你的一根指头。”大眼男跟个冷血动物样,说割指头跟家常便饭,并不是什么血腥的事。
果真是变态手下都是变态,一丘之貉!
rose不会作弊,这对于宋颜来说无疑是有益处的,在这艘邮轮上,没有比rose更适合做荷官的,宋颜起身挡在大眼男和rose中间。
“她现在负责摇骰子。”
“你刚才亲口说钱董是这里的主宰,他说的话就是命令,你现在要自打嘴巴?”rose跟大眼男没有过节,虐她,不如虐宋颜来的爽,他张口就开始挑拨宋颜和钱董。
“他说断rose手指的事,是在她做荷官之前,再说,这局算平手,谁说钱董输了,你是要给钱董抹黑。”
钱董一看就是个自大的人物,是不容许自己失败的,宋颜虽跟钱董接触时间不长,但从这短短时间,她已经摸清这一点,大眼男敢算计她,她就敢将她一军。
果然,宋颜话语刚说完,钱董本没怎么变化的脸突然黑了下来。
大眼男自知失言,他急忙给钱董认错,“对不起钱董,我刚刚脑子不转圈,话没有过脑子……”
“你这脑子也就是个摆设,等哪天实验室实验成功,我让他们给你装个猪脑子上去,看看能比现在聪明吧。”
这话听在宋颜的耳中像是玩笑话,可在大眼男的耳中,就跟催命符样,他凶狠的面相突然间怂了下来,明明心里担心害怕,他依旧坚持说:“如果钱董需要我效力,我一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眼男这话钱董不知道一天要听多少遍,他都要听的耳朵起茧子,还不如大眼男指指着他的鼻子骂,要给他换成猪脑子,让他心情舒畅。
他示意大眼男滚一边去,开始第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