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璃扫了眼这些残垣断壁，淡声道：“什么女皇不女皇的，葬礼都举行过了，他们的女皇，早就死了！凤怀煜倒是撤的干脆利落，留下个烂摊子给我！”
“你若着实心烦，甩手给凤倾便是。”夜君墨淡声道，“终归在西凉，皇座上的人，都只是个傀儡。”
之前林羽璃给凤倾设下的另外一个条件，就是不得离开西凉，继续做西凉的大祭司。
反正这份工作，他做了几百年了，早就驾轻就熟了！
在西凉这种地方，人们认同大祭司，更胜于皇帝。
况且，对于这个云家后人为主的西凉，林羽璃心中是没有半点归属感的。
她原本对于云姝那位不靠谱的父亲就没什么感情，更遑论他的子孙后代了！
所以，指望她消耗自己几十年的时光，龟缩于此，那还不如杀了她干脆！
收回视线，林羽璃淡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原本凤怀煜想要做的，是转变西凉这种管理方式的。可惜……”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凤怀煜从很多年前，便已经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很显然，他也是不喜欢这种凤倾一家独大，压他一头的做法。
更何况，身份皇族一员的他，时刻也生活在被人抓去，献祭给瑶姬的危险之中。
作为运筹帷幄已久的人物，岂会容忍自己身处这等弱势的地位。
只可惜，他所做的这一切，他都已经享受不到了！
思绪回转间，林羽璃又道：“君墨，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敢只身前来呢？”
当时他们虽然带着那北宛的数万傀儡军来到了西凉，可是却被凤倾给暗算的，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得以进入了西凉境内。
偏生，自始至终，夜君墨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林羽璃一直觉得，他应当是在暗地里还有什么部署的。
可是直到现在，她也没能看透他当初的手段。
明明没见得他有所作为，偏生事事都处理的妥帖，甚至是按他安排的方向发展了。
在那种情况下，要瞒得过凤倾和瑶姬的视线，还要避开紫兮的监视。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夜君墨颇为无奈的笑道，“不过暗地里，的确做了一些部署就是了。”
当时暗地里，瞒着林羽璃做了不少的事。
而在去往玉灵山之前，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洛玄钧的事。
知道之后，他更是无所畏惧了。
拼上了必死的决心，即便是那些敌人，也拿他无可奈何。
闻言，林羽璃淡声道：“我自然知道，你没有那么神。”
她其实心里清楚，夜君墨这般的轻描淡写，并不代表那事情就很容易。
看上去的得心应手，背后却不知暗自筹谋了多久。
况且，这场战斗之中，损失最大的，是夜君墨。
但事到如今，她不能总是愁眉苦脸。
总是要打起精神，去想解决之策的。
思及此，林羽璃欢声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