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了好一会儿，眉头却是越来越紧，脸色愈发的苍白。
那表情显然十分的痛苦，但是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你可还记得？”林羽璃又道。
华清摇了摇头，蹙眉痛苦的回道：“我记不住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他长了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林羽璃道。
华清再次摇了摇头，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林羽璃没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只是淡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
闻言，华清这才像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眼神再次陷入了一片空茫。
见状，林羽璃看了夜君墨一眼，夜君墨朝她点了点头。
很显然，他也是认同她的想法。
收回视线，林羽璃想了想，又继续道：“不过接下来，我还有点小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是！”华清乖顺的回道。
“青阳宫的东西不少，你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的？”林羽璃饶有兴致的道，“尤其是，竟然还能避开了大祭司的眼线。华清，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我也记不清了。”华清哽咽道，“我什么都记不住了！”
华清这状态，俨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怕是很难再从她嘴里，榨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且，看起来，她的记忆曾经被动了手脚。
这样的话，林羽璃觉得，对方更不可能是夜永瑢本人了。
他不需要本人过来插手此事，手下的能人异士一样可以做到。
毕竟他能隐忍这么久，肯定手中还是有些存货的！
“君墨，你说是不是我的摄魂术不济，竟然打不过对方给她留下的禁制。”林羽璃叹道，“要不你来试试？”
“我试也是一样的效果，他们既然敢利用华清来对付我，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夜君墨道，“不过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说着，他又对华清道：“那你可还记得，对方交代给你的任务。”
闻言，华清微微一怔，眼中空茫了片刻，这才有些磕磕绊绊的道：“叫……叫我和亲……”
见状，林羽璃眸色微微一变，心中顿时便了然了。
夜君墨和凤倾，亦是眸色一冷。
夜君墨不动声色的，再次问了几个问题。
华清都回答的很不顺畅，这原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已。
对方就算要做手脚，为防华清提早暴露，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因为，这样，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有问题！
人的大脑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除却摄魂术，不可能将她记忆里的点，设定的那么精准。
而摄魂术，林羽璃又是其中行家。
但如今林羽璃对她施展了摄魂术，却是半点都探不出来。
而且，在之前的时候，华清尚算对答如流。
就是在刚才，她忽然便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所以，一定是有人，在他们皆没有注意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