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龙剑飞只觉得心内预警,刚叫声不好,身子才翻出车外。
“阿飞小心!”耳听得木兰花的报警声远远传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庞大若山的怪物蓦地现形,就像鬼宫内那只可怖的石雕活了过来,张牙舞爪。森寒之气,充塞着整个体育场。众人东倒西歪,乱成一团,惊叫声中却浑身酸软无力动弹。
蓦地异变忽起。一股邪恶无比的冰寒,贯进每一个人的神经里,警笛声四起,白素木兰花穆秀珍等人刚刚出了警车就玉腿酥软,踉跄倒地。连太极神功护体的龙剑飞都不能幸免。
以龙剑飞的异力亦抵挡不住,头痛目眩下跑倒地上,秦巧巧铃木杏里等亦“咕哆”一声跌坐下来。
上面的木兰花则倒跌回靠警车处,白素穆秀珍更是滚倒地上,蜷曲呻吟,重获新生的卫斯理仗着密宗独门心法死撑着冲了上去。明面失踪暗里是去邪教卧底的高翔也终于顺利归来,这几天都在参与追捕雷巴活佛的风bào行动。
龙剑飞心知不妙,强运意志,摇摇晃晃地勉强立稳,往卫斯理瞧去,立时魂飞魄散。
只见一双黑瘦干枯的手从红磡体育场草地里探出,捏紧卫斯理的咽喉,再轻轻一挥,令后者象断线风筝的滚往一旁。邪力消去。
“蓬!”泥土喷天而起,红磡体育场地上出现一个大洞。
这时木兰花首先回复过来,与龙剑飞骇然瞧着眼前可怖的变异。
尘屑洒下,露出一个立在大洞边沿处的人影。躺在远方地上的卫斯理没有半点动静,生死未卜。
那人的lún廓逐渐清晰,两双眼睛亮了起来,放射出明亮的可怕黄芒。
这时的他再无任何人类的感觉,破烂衣衫覆盖下的身体黝黑发亮,还像长出一些鳞甲的东西,浑体充盈着慑人异力。龙剑飞的眼神和他接触,立时生出熟悉的感觉。他们并非首次相遇。
早在几天前在飞龙大酒店时,双方便在一个纯jīng神的层面上打过一场硬仗。雷巴活佛回来了,密宗邪教功力不仅恢复,而且大有长进。
木兰花尖叫一声,立即扑向地上的手枪。雷巴活佛动了。那是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只见他朝前弹起,眨眼功夫便来到木兰花之旁,重重一脚踩在手枪上。手枪随即深陷地内。木兰花骇然往外滚去。
枪声轰鸣!高翔伏地挣扎着朝雷巴活佛疯狂扫射。
龙剑飞趁机扑往地上的武器。邪力又起,高翔变成朝空盲目扫射。雷巴活佛发出惊天动地、充满残忍邪恶的啸叫声,弹上超过五米的高空,横越它和高翔问的距离,重重落在高翔xiōng处。高翔鲜血狂喷,xiōng骨折裂,当场惨死。
龙剑飞死命抵抗他的jīng神邪力,伏地瞄准他双目间的要害发射,仍是失了准绳,只能射中他的左肩。雷巴活佛给子弹的冲击力撞得往后倒退,流出黑色的血液。邪力骤增。连站了起来的木兰花亦立足不稳,倒地呻吟。
龙剑飞勉力扫射,忽地“喀”的一声,原来子弹已尽。眼角黑影一闪,龙剑飞心知不妙,往另一方闪去。左腿剧痛攻心,整个人离地抛飞,再重重掉到远方草地处。
雷巴活佛凝立不动,望往天上明月,发出另一阵可怕的嘶叫声。
警长静悄悄往卫斯理弃在地上的武器爬去时,雷巴活佛举起手,朝向天上的明月。四周暮地暗黑下来,月色变成了一道光柱,直他的掌心处。
密宗邪教,吸取月cháo,此时不灭,后患无穷,想到这里,龙剑飞奋起余力,弹了起来。
枪声再起。警长左右手各待一挺机枪,火光兴止里,一排又一排子弹朝雷巴活佛射去。
雷巴活佛全身黄芒剧盛。月能经手心流进他身内,丝毫不惧地对抗人类发明的现代武器。子弹射到他身上,爆起烟花火雨,灿烂得令人目眩。警长子弹已尽,尖叫一声,冲前以枪柄向雷巴活佛照头劈下。
龙剑飞亦拔出军用匕首,由一侧往雷巴活佛扑去。邪力又来了。龙剑飞变成步履不稳,像个喝醉了酒的人,无法直线走路。
雷巴活佛任由枪柄轰在头上,探手抓着警长的头骨。骨碎声响。警长颓然堕地,死于非命。
龙剑飞看得心神欲裂,狂喝一声,挣脱了雷巴活佛邪力的控制,刀子直往雷巴活佛左腰chā去。
雷巴活佛朝他瞧来,黄目射出深刻的仇恨,挥手扫在他肩头处。龙剑飞匕首脱手,雷巴活佛的力量像bào发山洪般难以抗拒,撞得他抛滚开去,到了草地坑洞边沿,仍收不住身子,滚了进去。
雷巴活佛凌空跃起,落到草地坑洞内,傲立仰卧边处的龙剑飞前,仰天啸叫,一派君临天下的格局。邪力更强了。
龙剑飞连站起来也有所不能,头痛欲裂。心脏急跃得快要跳出来的样子。忽见君茹妈妈和李萱萱携手款款走来。
雷巴活佛俯首朝他瞧来,黄光像两道电炮般刺入他神经里,令他无法动弹。那是充满对人类仇恨和鄙屑的眼神。
蓦地一声怪叫,双目黄芒满溢的卫斯理从扑了下来,扭着雷巴活佛又抓又咬,着若疯犬。雷巴活佛痛嘶一声,欲把卫斯理甩开。邪力忽消。雷巴活佛给卫斯理扯倒地上,扭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