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颔首，和萧母打了招呼后上楼。
他走不到三分钟，萧母就坚持不住了，擦了打哈欠流下的泪水，对萧郁暖和童妈说道：“我实在不行了，去睡了。”
萧郁暖其实也困了，但硬是熬到老太太睡下她才回房。
推开卧室的门，容奕已经洗过澡了，穿着跟她一样的同款睡衣，慵懒的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本相册。
“看什么呢？”
“你小时候的照片。”容奕翻了一页，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下温润莹白。
她随口嘟囔：“有什么好看的。”
容奕挑了挑眉：“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她困得不行，可还是强撑着困意，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澡：“我是变好看了还是变丑了？”
男人回答：“当然是好看了。”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萧郁暖，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的意思是我小时候很丑？”
容奕低着脑袋，盯着相册上的小姑娘，做出评价：“丑出新高度了。”
萧郁暖磨牙。
她不服！
虽然这本不知道打哪来的相册她没有看过，可奶奶说她小时候很可爱的，而且人见人爱，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丑出新高度了”？
她走过去，一把夺过相册，看到他正在看的照片，想抹脖子自杀。
照片上的她大约七八岁，应该是在换牙，两颗门牙掉了，成了两个空洞，最主要的是她还在笑，看起来难看极了。
这就算了，她的脸上还沾着黑色的酱，嘴巴周围也是，鼻梁上还戴着散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