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进房里来,东门生方才睡觉醒来。金氏搂住东门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丢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东门生道:“昨夜快活不快活?”金氏道:“不要你管。”竟骑在东门生身上,把拍开含住gui tou儿,连搓几搓,才有些硬挣起来,chā得进去。东门生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说与我知道,难道他弄了这一夜,你还不爽利么?又还要我来满载哩!”
金氏便从头至尾,细细告诉他说:“你去见他用笑他,怎么这等没用东西,直等我安排的讨饶。若说他这根儿,不瞒你说,真是极妙的一shè进里去,就觉爽利杀人。”就急搂住东门生,道:“我今晚还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东门生笑道:“引你不得了,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块又要一块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肝吃力。”一边说,金氏一边在上面动,东门生忍不过jīng儿来了。金氏方才下身来,金氏用汗巾把儿拭干,又把门擦净。但见日高三尺,东门生道:“这时节大里必定还睡哩,等我写一个帖儿笑他。”
东门生要起来写,因方才弄了这次,头晕眼花,只得叫塞红把紫檀匣里瓦现捧来,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内罗龙文的墨,磨起来,取出尊生馆粉笺一付,依在床边就写道:
吾弟三败于金,可见南宋无弱兵矣。昔日跨崔之兴安在
哉!屈首请降,垂头丧气,徽钦之辱,亦不是过。可笑!弟
即当招兵买马,卷士重来,以图恢复。毋使女真主得志,谓
我南朝无人也。
写完叫小厮余桃,吩咐他:“你可送这帖儿到书房里,赵小相公收折。”原来余桃是北京旧帘子胡同,学小唱出身,东门生见他生得好,新讨在家里炒茹茹的。
余桃拿了帖儿,竟到书房里来,正撞着大里梳头,随接了帖儿,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轻敌,遂有街亭之耻,然亦佯败以骄之。尊谕三伏,
不啻巾帼兑遗,令人努氛勃勃。晚当被甲跃马,誓矢得决一
雌雄,必三犁肤廷,倒深入不毛,直捣其巢xué而扫腥膻,然
后已。此复。
余桃领了回帖儿,送jiāo东门生。东门生见了回帖儿,也嘻嘻的笑。念与金氏听。且道:“你怕不怕?”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夜晚定要他跪了讨饶呢。我听他书里说话,不过是要戏得我穿洞破的意思。又打觑我sāo,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你可写去道,定要斩了和尚的头,剥了将军的皮,抢了两个jī蛋,放在热锅里,弄的稀烂哩!”东门生道:“你真说得好,不消写帖儿,我见他就与他说。”两个方才叫塞红拿衣服过来,穿了下床来,又是中饭过了。
那里晓得大里曾遇着过一个方上人,会采战的,赠他丸yào二包。一包上写着字道:“此yào擦在玉jīng上,能使长大坚硬,通宵不跌,倒头,若不用解yào,便十日也不泄。”一包又写着:“这yào入于fu人yin户内,能令yin紧干燥,两片涨热,里边只作酸痒,快乐不可胜言,yinjīng连泄不止,若进多遭不用乐,yin户肿疼,几日不消,若男子要泄,含冷水一口;fu人yin户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复如旧。”又写道:“此yào只得施于娼fu,人家女人不可用,此yào能损寿,多用则成弱症也。”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愿不得我,定用于他见一番手段了。”先取一粒抹在自家头上,又取一粒结在汗巾头上,袖带了扬州有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么得个好天色夜呢。
却说东门生吃了午饭,正要睡睡,只见学里的差夫来叫道:“明日学院到淮安去,打这里经过,就到瓜州地方去接。”东门生忙叫余桃取了衣巾,出门去对金氏道:“今日晚头我不得回来了,等他走来,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发便宜了。”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决不做这样事。”东门生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就与他说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进来,我明日晏后回来,验你的看是好的,才见他的本事呢。”金氏笑了点头,送了东门生出房门去。
金氏回到房中,心里十分欢喜道:“天下有这等造化,晚头才好像意一弄哩。”
特特的另铺过了床上铺盖,就sāo兴动得紧,把门关了,脱了裤儿,对着镜儿躺在醉翁椅上,两脚跷起,把拍开弄,报着道:“真生的好,不要说新心肝见了爱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爱的。”
又见旁边两片,暗暗翕动。笑道:“这两片东西真不长进,昨夜里戏了一夜,还不厌烦,今日又这样sāo了。”又看了pì股道:“男子汉喜欢男风极多,他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这个事,只是弄pì股眼,若等他有些龊龊带出,就倒兴了。我曾见本官说,把紫菜塞进去好些。”又把茉莉水连合pì股眼,前前后后都洗了一遍,道:“他怎知我这样,在这样奉承他。”遂拭干了。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这一歇来了何妨呢?怎么定要直到夜晚,真个急杀人哩!”
却说东门生出厅房前,到书房中寻大里说话,大里早已去了。也因学院经过,打听要接不要接,凑巧撞着了斋夫,送了他几分银子,不要他去了。东门生走到街上,正好遇着大里,说道:“学院经过我学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么?”大里道:“撞见斋夫的缘故诉说了。”东门生因轻轻道:“你既不去,我已吩咐他,备了床铺等着你,夜晚进去就是了。他真个恼你不过哩。”大里道:“晓得,晓得。”分别了东门生。心里十分欢喜,道:“他既不在家里,那里用到晚头才去。”就一步步竟到东门生家来。
这两个丫鬟吃了午饭,都在那里打盹,冷冷静静的,竟到金氏房门边,金氏听得有人走来,问道:“是个甚么人?”大里应道:“是我。”金氏欢喜得紧,忙穿了单裙,走到门边,笑问道:“你好大胆,直到这个所在。”大里道:“恐怕有人来,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