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红道:“方才笑我,我却是快活杀,你怎么就等赵官人shè杀呢?”阿秀扒起来慢慢的去了。大里把儿拭干,从新与金氏洗面,吃了早饭,要回家去。金氏不舍,又把儿口咬舌舔一会,放他出门去了。金氏肿身困也睡了。
话说东门生送过学院回来,从大里书房门口过,直走到书房中,见大里在醉翁椅上睡着,东门生看了不觉兴发,随扯下裤儿,将儿chā进大里pì眼去,一送弄一会,大里醒来,忙送过舌头,叫:“亲亲心肝。”奉承了一会,东门生jīng就来了。
二人闲话分手。
东门生别大里回到厅上,金氏卧在床上,东门生道:“心肝,我回来了,我与你弄弄罢。”金氏道:“今夜大里弄坏了,弄不的。”东门生扯开单被看,一见门肿了,里的皮弄破了。不觉失声道:“怎么弄的这个模样?”又细看了一会,道:“一定用上yào了。”
金氏道:“他将我shè死三次,流下三茶钟yinjīng,他都吃了,他又要弄pì股,抽了四五百抽,竟把洞宫带出三四寸长来。他就蹲倒,把舌头舔一舔,抵一抵进去。
我想这个所在,岂是人的舌头舔抵,因此感他的恩情,无情可报,我又叫塞红与他弄pì一会,他的jīng不出来,又叫阿秀合他弄了半天,他的jīng仍旧不出来。大里待我如此恩情,我将何以报他?”
东门生道:“你道他是待你恩情么?他吸你的yinjīng,就如吃你的骨髓,他舔抵的洞宫,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狠du心肠,你还感他怎的,又弄了塞红,又开了阿秀的黄花,此恨怎消,也罢,且与你治了,然后再与大里算帐。”
东门生出门,到街上问了方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水,与金氏洗了一遍。才觉得好些。金氏道:“偏你晓得这许多。”一连又洗了几遍,东门生用绵子打湿,轻轻推进里边激洗,金氏两片门,登时肿消,里面破皮,登时红去,爽利如旧了。金氏见东门生,洗得这等殷勤,妥帖扑的流下泪来。
东门生问道:“因甚么这样?”金氏含泪道:“fu人家养汉是极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极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这样丑的情形,你又不杀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yào我吃,又是这样爱我,难道我比别人两样么,只因爱心肝得紧,方且是这样呢,你爱了我,我倒爱了别人,我还是个人吗?叫我又羞又恨,怎么对过你,我决要吊杀了。”
东门生搂住也流泪道:“我的心肝,有这等正xing,是我wū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安排yào来等你吃。你倒要吊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说这样话了。”
古人说的好:“成事不说了。”后来不知金氏寻死否?也不知东门生怎么?方解了金氏恶道。东门生用些甚么计策,雪他的恨,方才罢了。且看下卷,自有分解。
绣榻野史上卷终
下卷(一)
却说金氏道:“我恨大里这个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他往来了。我若见他的rou,也要两口唆吃哩。”东门生笑道:“你便今日恶惩了他,也便宜他,只是气他不过。”
金氏思量一会道:“我有计较了。”东门生道:“有甚么计较?”金氏道:“他白白的戏了你的老婆,你也戏他家的才是。只是大里没有老婆,今他娘才三十多龄,又守了十多年寡,安排得他的娘,等心肝戏了,我心里才过去呢。”
东门生道:“他戏你的pì股,我方才回来,先到书房里,他正睡熟,在醉翁椅上,我就戏得他醒来,他也着实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数,学去速遭比前时一发有趣,只是我没用,把洞宫拖不出来,这个仇也作憾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标致,只是坏了人家的贞节,心里不忍的。他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金氏道:“你还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计策,不怕他的娘,不等我的心肝shè得穿哩。”
东门生道:“且看你的本事。”金氏道:“大里极怕他娘,你去对他娘说,某处有个好馆,荐他去,要他娘催着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说起我来,你就说被你把他的shè坏了,再弄不得,定用将息两个月才好弄,你如今且去两个月再来,他必定信了。他若去时,一定说丢娘不下,你可说你老娘在家冷静,独自难过。接来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动的好兄弟,他娘必定肯来,那时节我又差你出门去,另有绝妙计策,我自然包你上手。”东门生道:“极妙!极妙!我湖洲正有个旧主人家,来接我,我荐了他去好么?”金氏道:“正好。”
东门生清早起来梳头完了,迳到大里家去,正遇着大里,又不知是有甚么好男风的哄他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进里边,见了麻氏。麻氏陪着吃了茶,问:“姚家自那里来,曾见大里么?”
东门生道:“昨日不曾到书房里,我只道他在家里,因此时特地过来。湖洲有个好书馆,有三十两束修,来接小侄去教书,小侄有事,在家不得脱身,近来书馆是极难得的,特来请阿弟去。”麻氏听了,随叫声:“天杀的,不好了!不好了!近来我儿子,新搭上两个光棍,一个人是琼花观前,姓常名奋,人都叫他做越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么越王常奋的故事,起了个号;一个人是迷楼脚边金巡漕的公子,叫他做金苍蝇,人都叫他做隘字。也是极好的小官,用粪虫隘里钻的俗话儿,起了个号儿。想必是这个光棍哄去了。我因他游dàng,再不老成,正要替他去寻个书馆,正在没计较哩!这等极好。”
东门生心里也吃惊,只得应他道:“这常奋是房下的近邻,金苍蝇是房下的内侄,一向晓得这两个是光棍,只怕阿弟恋着他们不肯。”麻氏道:“不怕他不去,我吩咐他一定去,多谢你的好意了。”东门生道:“阿弟去后,老母在这里冷静,薪水又不便,请老母到小侄家里同住,侄媳fu又好朝夕陪伴,小侄也长要走出外边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麻氏道:“这怎么使得,多谢多谢,再等我与儿商量商量。”
东门生辞别了回家去后,大里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