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蹙眉,不想待在这里。
她对明芸,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她刚想转身离开,明芸就叫住了她,“时小姐,你也在。”
她和时婳的手里都端了酒,这会儿温柔的笑笑,伸出了酒杯,“时小姐,我敬你,谢谢你陪在权辞身边这么久,我不在的日子里,多亏了你照顾他。”
一来就宣示主权,并且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大家,她时婳是明芸的替身。
时婳看向霍权辞,发现霍权辞紧紧的抿着唇,眼里已经蓄了一层怒火。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话语里都是讥讽。
“这个时婳刚刚不是还牙尖嘴利的么?现在人家正主来了,她就不行了。”
“有些好奇这个明芸的身份,好像不是京都的人,不过能被霍权辞记挂这么多年,估计身份也不简单吧。”
“时婳这下要丢脸了。”
时婳蹙眉,手上紧紧的捏着酒杯。
明芸弯唇,低头淡淡的喝了一口,“怎么,时小姐身体不适么?”
“是有点儿不适,看到讨厌的人,本能的有些反胃。”
明芸的脸上僵了一下,这才正眼看了时婳一眼。
她确实很不好对付,她说话不像别人那样拐几个弯儿,常常这样直来直去,打得人措手不及。
明芸大度的笑笑,伸手揽住了霍权辞的胳膊。
霍权辞的脸上瞬间布满戾气,差点儿把手里的杯子捏断。
明芸假装看不到,笑意盈盈的望向时婳,“既然时小姐不舒服,那我和权辞就不打扰了,今晚我和他要回老宅吃饭,商量我们订婚的事情。”
订婚?
霍权辞要和明芸订婚?!
他们才刚离婚,他就迫不及待要和这个女人订婚。
时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抿着唇,心口疼得要命。
明芸十分乐意见到她的落魄,估摸着霍权辞的耐心快要耗尽,她抽回自己的手,“订婚宴的邀请函我就不发给时小姐你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想来。”
“哗啦!”
时婳手里的红酒泼给了明芸,明芸穿的是米色的裙子,被她这么一泼,有些狼狈。
周围的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时婳这是搞事情啊,居然敢泼明芸!
时婳喘着气,脸色有些白,做这种事情明显没过脑子,虽然泄气,但挺掉价的。
明芸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接过了侍者递来的手帕,她的动作不急不缓,等将脸上的红酒擦干净,这才缓缓开口,“时小姐就是再恼羞成怒,也不该做这种事,这毕竟是泼妇行为,何况你就是再不承认,也得明白,你确实被玩腻了。”
不管明芸说什么,霍权辞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一直安静的垂着眼睛,只是捏着酒杯的手紧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