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辞弯弯嘴角,没有说话。
明芸去了罪恶之都,他明天也要出发去那边,以霍冥的身份,想在出发之前,好好看看她。
估计下次回来,就是在修羽和单薇的婚礼上。
南时很快就来到了时婳的住处,在外面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按响了门铃。
时婳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听到门铃声,她的眉头皱了皱,“谁呀?”
她清了清嗓子喊道,将门打开。
南时一脸的憔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时婳心里狠狠一抖,“是不是霍权辞出事了?”
南时一愣,想着他编好的台词都还没说呢,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上道,只能点头,“时小姐,总裁一直在住院。”
时婳很想去看一眼,可她的身体上还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去那里只会自取其辱。
她垂下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医生怎么说?”
“总裁的脑袋受过很多次的创伤,医生说他不能出院,时小姐,你去见见他吧。”
时婳扯扯唇,“我去见他有用么?我又不是医生。”
“至少总裁的心里会舒服一点儿。”
时婳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紧紧的握着门把手,微微叹了口气,“我上去换衣服。”
南时想着就这套衣服就可以了,可是看到时婳脖子上的痕迹,他连忙移开了视线,“好的,时小姐。”
时婳去了楼上后,特意找了一条丝巾戴上,把脖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她才下楼,和南时一起去了医院。
走到霍权辞的病房门口,她一直不敢进去。
里面响起了霍权辞的咳嗽声,有些虚弱。
时婳心头狠狠一紧,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大概是因为心虚,她垂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纱巾,确定纱巾缠得很紧,这才推门进去。
就看一眼就离开,不会过多逗留。
霍权辞看到她来,手上僵了僵,又捂嘴咳嗽了一下。
时婳在他的病床前坐下,无话不谈的两人,这会儿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气氛沉闷,最后还是霍权辞先开口,“大热天的,把脖子缠得这么紧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冻得空气一寸寸皲裂。
时婳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脸色白了两分。
霍权辞抬眼看她,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眉心拧紧,把她拉住,“身体不舒服?”
时婳最害怕的就是他的靠近,她身上的秘密会被他发现的!
她连忙开始推攘,却被他扣得更紧。
霍权辞的指尖已经放到了她的纱巾上,轻轻一勾,打结的纱巾就散开了。
脖子上的痕迹瞬间暴露在他的眼前。
时婳像是被触到了底线,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你别看,放开我!放开我!”
霍权辞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突然有些后悔瞒着她。
时婳是传统的女人,定然受不了昨晚上的行为。
可若是这会儿告诉她,那个男人是他,只怕她的巴掌已经呼过来了。
明明只是想让她长长记性,却把自己推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