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尘看着她,嘴唇咬了咬,“你肯定不相信,可是那个活着回去的人我好像认识,但我忘记他长什么样了,也忘记了他的名字,时婳,我可不是危言耸听,虽然有时候我确实想进去看看,想知道到底什么虫子的威力会这么大,可我害怕自己一去不回,如果我死了,会为我难过的恐怕也就只有霍冥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难掩失落。
时婳拍拍他的肩膀,“可你不是说霍冥会派车队过来么?既然车队能通行,证明那里面还是有路的,对不对?”
司若尘蹙眉,“他们的车并不会经过那片森林,会选择绕远路,而且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霍冥来我这里,主要是拿我送给他的虫子,我养的这些家伙很娇贵,若是用直升机,巨大的轰隆声可能会让大批的虫子死亡,不然我想他更愿意坐直升机过来吧。”
时婳没再说话,看来那片森林真的很危险啊,连霍冥都不敢进去。
她咬唇,泄气的坐在沙发上,“司若尘,你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这个司若尘肯定和另一个司若尘有关联。
“我不知道啊,我的日历上没写。”
时婳抽了抽嘴角,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你说你也是从水里来的,那你记得自己会什么会在水里么?被人推下去的?”
司若尘抿唇,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会儿,“不清楚,我能记得的东西太少了。”
时婳这几天已经尝试着问了他很多,确实没得出什么结论。
而且这个男人一到晚上就反复失忆,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就像当初她知道罪恶之都这个地方一样,在她的理解范围内,这些东西都不该存在。
可是转念想想,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未解之谜,连科学家都没有办法,她又能想出什么来。
听了司若尘的话,她彻底打消了要走出去的念头。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往后移,她对霍权辞的思念越来越深。
而霍权辞此时的处境也很不好,从那具尸体被宣布身份之后,他就已经卧床不起了。
就算偶尔醒来,也连笔都握不稳,他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郁白焰找了一个又一个医生,然而所有人都说没有办法,这是心病。
郁白焰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床上的人,“不就是一个女人!你至于这样要死要活的吗?!何况谁知道那份鉴定有没有被人动手脚,也许有人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来摧毁你呢!阿冥,你振作一点儿,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明家的气焰一天比一天嚣张,已经开始试探我们的忍耐极限了。”
明家人一直在他们的地盘上搞小动作,心思昭然若揭,这是想公然宣战了。
霍权辞的眼里闪了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坐了起来,“查一查司若尘在罪恶之都的灰色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