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你我饮上一杯。”
“哈哈,国师酒水,老夫焉能不喝!”老人也换了常服,花白的头发梳的整齐,端起酒杯与书生递来的酒水轻碰了一下,仰头喝尽,抹去须间挂着的酒渍,舒服的嚷了声:“痛快!”
“越国公,不服老啊。”
首位上,杨广满脸通红,不知是今日斗法让他兴奋,还是越国公在侧的缘故,一开宴拉着陆良生接连喝了数杯。
“往后朕还有多多仰仗越国公,对了,还有国师来年,朕还要把丝绸之路拿回手里朕要御驾亲征朕要学先帝”
接连数杯喝的急了,杨广有些醉意,端着杯盏,酒水微微都洒了些许出来,陆良生伸手替他接过杯子放去桌上,皇帝摆了摆手,顺势拉住书生手臂。
“国师你两年不在朝中,好悠闲啊,朕就很苦恼”
断断续续的酒话顿了顿,杨广抬起脸,醉眼朦胧望去对面的老人:“越国公,朕来年亲征你可不要阻拦阻拦朕学先帝”
“陛下,你有些醉了。”
杨素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那边的陆良生,抬手拍了两下,唤了外面等候的侍卫和宦官进来。
“陛下醉酒了,尔等搀扶陛下回去好生歇息。”
“是。”
为首的宦官低声应了一声,领着侍卫搀扶起杨广退去后殿,一出殿门,微凉的夜风铺在通红的脸上,杨广睁开眼睛,推开搀扶的两个侍卫,挥手让他们下去,随身的宦官还是上前搀扶,堆积谄笑,涂抹的粉末都在往下掉。
“陛下你这是没醉啊,可吓死奴婢了。”
“朕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醉,不过是越国公在,朕不喜罢了。”
杨广呼出一口气,由着宦官搀扶从廊檐走去花园小道,伸手拨了一下几朵花苞,“顺道暗示一下国师,越国公这两年可谓蛮横,就是不知国师能不能听出来。”
像是在对身旁宦官低声再说,也像是自言自语。
“应该能听出来的。”
大兴宫偏殿里,陆良生此时也没了继续宴席下去的兴趣,皇帝离开,身为臣子就不便久留皇宫的,青铜灯柱烛火摇曳,圆桌一旁的老人笑呵呵的吃了最后一口菜。
“想不到陛下酒量如此浅,老夫还没尽兴,陆道友,不如随我到府上再喝?也当是老夫给道友回长安接风了。”
陆良生跟着老人走出侧殿,也笑着点点头,“正好我也有事要与越国公讲,到时边饮边说。”
“哦?”
走在前面的老人愣了愣,看着面前的书生一阵,随即抚须哈哈大笑起来,向外伸手:“国师,请!”
陆良生伸手一摊。
“越国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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