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帮几个人晃悠着出宫直奔周家。
皇上将周怀山安置在御书房偏殿,然后自己进了正殿。
今夜一场全民围观逼宫大戏,宁王几乎叫来了半个朝廷的官员。
这其中有保皇党,有太子党,有二皇子党,也有谁的党也不参加的自动挡。
之所以声势搞得这样浩大,为的就是一个目的,让太子党与南诏国勾结这件事被石锤!
锤到洗无可洗那种地步。
永世不得翻身。
不给镇朔军任何造反作乱动荡闹事的机会。
皇室丑闻也许被别人看重,可宁王知道,这位帝王,宁愿用十个丑闻换一个盛世太平,哪怕是他自己的。
比起这些丑闻,国泰民安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这事一旦闹出去,南诏国那边,难辞其咎。
所以当时周怀山一提出反唱空城计,他立刻就同意了。
现在事情结束,宁王还不知皇上要如何下一步安排,这些人,一个都不能走。
皇上换了衣衫,面色平静的坐在桌案后喝茶。
因为来的人实在太多,御书房大门敞开着,院里屋里都是人。
殿内殿外,一片寂静。
这些朝臣活了大半辈子了,谋逆造反的案例也听了无数个,可特么的没有一个像今儿这么上头的。
皇上一盏茶喝完,杯盏不轻不重的搁下,发出的轻微碰撞声让站在前排的几位朝臣忍不住战栗一下。
比如,刑部尚书。
铁杆太子党。
比如,端康伯。
铁杆太子党。
皇上将目光朝刑部尚书投去,“你不是被太子安置在宫门口吗?”
刑部尚书早就吓得两股战战,闻言扑通就跪下,捣蒜般磕头,“陛下恕罪,臣臣罪该万死!”
刑部尚书一跪下,端康伯跟着就大腿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玩味般看着刑部尚书和端康伯。
“今儿你俩要是死守宫门,宁王未必就这么顺利进的来,说不定,太子也就成了!你们现在,就是从龙之功的功臣!”
刑部尚书满身冷汗,瘫跪在地,以头抵地,气若游丝道:“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然素日里与太子殿下走的近,那也是为了尽忠朝事,臣对朝廷绝无二心。”
这话明白,我虽然是太子党的,但是我不叛国。
妈的!
他今儿原本在家训儿子呢,谁能告诉他,好端端的怎么太子特娘的就反了呢!
要反能不能提前商量一下。
造反这种大事是你一拍脑门就决定的?
然后就造了这么一个跟笑话似的反?!
笑话都没你搞笑!
妈的,跟了你,老子这些年的青春都喂了狗!
刑部尚书又气又怒,但更多地是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