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的天他还能过来,她心里不无感动,“这么热,您怎么过来了,这边没事,要不您回去吧。”
肖山面带微笑:“你处理的不错。”
“没有什么大事,再说有保险公司呢,换谁都能处理好。”
他点点头,并不是每个人在她这样的年纪都有这样的魄力:“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您,如果我这边有难处,一定要麻烦您。”客气话谁还不会说。“您回吧,天气怪热的。”
看着他的背影,江宏景越发的奇怪,他能有多大年纪,怎么显得如此老态龙钟?
肖山他们走了很久,张工才到,一下车就急急的过来,江宏景来过工地,他自然认得。
“江总,真不好意思,工地上出了事我还请假。”
她一看他就生出不喜之心,这个人生得矮小,满脸带着jīng明市侩,眼珠子转得太快,这样的人心眼子太多。
“客气的话,先别说了,过来看看脚手架为什么坍塌了吧,六子,把当时的情况给张工讲讲。”
六子边比划边讲:“当时这边是两个人接砖,一个人接水泥,递水泥的人个子不高,接的人就弯腰去接,他一接,架子就往南边倒了,接水泥的人没站稳就栽下去了,正巧他的头碰再砖上,架子倒的很快,另外两个人也摔了下来。
“张工,好好检查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脚手架的板没有断裂应该不是承重不够吧。”江宏景在一边开口。
张工头,在歪的那边,手往下一伸,冷汗就下来了,他想起来了,当时有个工人说这边脚手架的下的太浅,要是盖二层怕是撑不住。
真是个乌鸦嘴,果真就倒了。
他当时怎么说的,他眼一瞪,吼道:“你是工头,还是我是工头。”天气这么热,他就是想偷两天懒,这就出事了,不,行这责任肯定不能他担。
眼珠子一转顿时他咒骂道:“这帮子干活的人,我就说让他们打深点打深点,都不愿意出力气,这下好了吧,出事了吧,活该。就该出点事让他们尝尝苦头。”
这话说的江宏景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好啊,这事咒着他们厂子不安生呢。
“闭嘴。”六子吼道:“你叽歪给谁看,出事,你再说一句,谁出事?”他吼着就要上去扇他。
“六子。”她喊道:“安排两个人在这守着,一直守到天亮,一刻也不能离开,咱们去医院。”
闪下张工一个人尴尬的留在原地,刚才他说什么了?
他们急急的赶到医院,两个比较轻的人已经送到普通病房了,就是轻微的皮外伤,另外一个人骨头也没事,就是头上有磕伤,现在还在监护着,脑ct还没有出结果,脑震荡是肯定的。
一个中年妇女跪在走廊上,抱着李泉志的小腿哇哇的哭,他一脸的无奈,旁边站了几个小伙子都衣衫不整。
江宏景觉得是又气又笑,“六子,让人把她拉开。”
站着的一个小伙子无奈:“白搭,试了好几回了,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都办不了。”
她真是无奈了,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兵遇上泼妇更无奈了。
江宏景蹲下去:“大姐,你别嚎了,你老公还没事呢,你这不是在咒他吗?”其他站着的几个人一听想笑没敢笑。
“你个小婊子,谁咒他了,谁咒他了?”她一个胳膊伸过来,一把抓在她脸上。
她嗷的一声,捂住脸。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裸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