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平不敢往下看,他怕看道良安已经死了的照片,像他们这种人,想杀个人非常容易。
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理:“别害怕,我不会草菅人命的。”呵呵,是不会草菅人命,但是可以让他意外身亡。
陈良平深呼吸,缓缓的拿出另一张照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竟然是江宏景。也是一个仓库,但是和另外一个仓库明显不是一个地方,也是一张孤零零的椅子,她,被绑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却无惧。
他把照片啪的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她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和她有什么关系?把她放了。”
他越抓狂,张金光越淡定,“当然,谁让她是肖宇的挚爱,别当我不知道,她可是肖宇的眼珠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毁掉江宏景就等同于杀了肖宇,一箭双雕,很痛快。”好小子,要不是因为他,他一定能早就抽身了,既然是因为你,我不找你,我找谁呢?
陈良平眼中的怒火将要喷出来:“马上放了她。”
“可以,把丛林也放了,现在肖宇带着他正过来,让他出境,我马上就可以放了他们俩。“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骂道:“张金光,你真卑鄙。”
张金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骂声:“不卑鄙,比起你老爷爷辈来,一点都不卑鄙。你可以不管,就像当年你的老爷爷抛弃我爷爷一样,你们要是说不管那就可以不用管。”他冷哼一声:“都是土匪出身,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我爷爷就该死掉。”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他平淡的语句,似乎比陈良平怒吼的声音更有感染力,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恩怨?
陈良平额头上的青筋bào起,祖宗们的事情谁对谁错,子孙后代没有权利评判,但是据说确实是因为林家的老爷爷带着人挡住了对方的人手,才让他的先辈们逃脱,他们说好了肯定要照顾林家的后人,但当时民不聊生,百业凋敝,很快又升起战火,等战争结束后,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往哪找人去?
真是小瞧了张金光,竟然这么快就收到了表弟的消息,万一宏景出事,他怎么给他交待?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他恨恨的握着拳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除了沮丧,没有任何动作。张丛林一旦出现,事态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住的,他该怎么办?或许现在最该找的人是肖宇的父亲,他的大姑父。
破旧的仓库四面透风,江宏景又冷又饿,最难受的是她想上厕所,她一个成年人总不能niào裤子吧。
“喂,我要上厕所。”她喊道。
“别找理由想逃走,你就是走出去这个仓库,也找不到人的。”有人用扩音器喊道,分辨不出来声音在哪里来的。
“你有病啊,我说上厕所,你一天不上厕所试试。”她喊道。
藏在后面的几个人嘀嘀咕咕,不一会,有个人带着面具,拿着枪出来,朝着江宏景不远处的一块砖头开了一枪,砖头顿时粉碎,她惊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是真枪啊。
“别想耍什么花样,一会,乖乖的走回来,不然让你和这个砖头一样,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