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帆医生不能继续留在医院工作,那么这一年屡屡出现各种奇怪事情的沐医生,可能也不能继续留下工作,比如和女丈夫的女病人一起吃饭,比如随意离开工作岗位,比如被病人投诉”刘田田说。
“这算什么道理,简直就是欲加之罪,我觉得不是沈帆的原因,当然听说沈帆的爸爸和贾院长是挚友,所以贾院长迁怒我们身心科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身心科这个地方,当初贾院长是想用来改建成观察病房的。”楚思思一脸不高兴的说着。
沐春不以为然,不知道两个女孩在争论什么,刚想打个哈欠再去跑步机上跑上几步,却被刘田田拦了下来,只听刘田田说道:“那就当作是一场误会吧,也许只是正好没有通知到身心科而已,我觉得身心科这半年多来对大家的帮助有目共睹,就连方主任现在都对沐春医生客客气气对不对,大家也渐渐更需要身心科了。”
“不是啊,刘田田,想听你说第二件事情,好不好?这件事情就是误会,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半年来院领导对我们也是非常照顾的,至于沈帆的事情”沐春停顿了一下。
楚思思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沐春老师在沈帆这件事情上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之前说到过好几次,沐春老师都没有正面谈论过沈帆医生的情况,楚思思打算今天一定不能让沐春老师再蒙混过关了。
于是楚思思说道:“沐春老师到底认为沈帆是不是还能回医院工作呢?”
沐春看着楚思思,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在舞蹈地板上练起了平板支撑。
“老师,你真的不打算回答有关沈帆的事情吗?我一直都很困扰,沈帆到底是不是【盗窃癖】?”楚思思追问道。
“张枚律师也希望我这边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支持,比如相关的论文,或者医学鉴定,我的确可以这么做,但是其中有很多问题,你真的要了解的话,我是可以告诉你的。”沐春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拍了拍手继续说道。
楚思思和刘田田都点了点头。
“首先沈帆是不是身心科门诊病人?”沐春问。
两人摇摇头,随后楚思思回答,“不是,他不是。”
沐春点点头,继续说道:“很好。张枚律师的困扰应该是她纠结于以下这个逻辑,‘如果【盗窃癖】是一种身心科疾病,那么沈帆就是个病人,他的盗窃行为可能并非符合司法上所说的那些【犯罪行为】、【犯罪计划】、【犯罪动机】、【犯罪目的】’,具体这些楚医生应该比我更了解。
张枚律师的逻辑是,如果是病人,那么沈帆就可能是身不由己的,他的盗窃行为并非出于他主观上想要那么做,而是他控制不住才这么做
的确存在这样的情况,在很多【癖】中都有这样的情况存在,甚至在一些【分裂型】病人身上也经常有主观上不能控制的情况发生。
张枚律师当初要求我怀抱着良心和专业好好思考沈帆的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回答她,我一直都是怀抱着良心和专业面对每一个病人和整个世界的。
可是,楚思思同学,沈帆是我们的病人吗?”
楚思思和刘田田谁都没有说话,临近一点半的身心科除了空调和电脑发出的嘶嘶声,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是。”楚思思回答道,“但这不是重点。”
“很好,这不是重点。”沐春平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