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破碎的让人有些心疼。
“是不是吵到你了？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喻梨倒是没有什么接话茬的意思，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顾一砚。
她真的可以肯定，虽然之前她总是心里骂顾一砚有病，但他现在的的确确是不正常的很。
又让人感觉很可怜的那种感觉……
喻梨抿着唇角。
“他们都说你已经没了，最好找个好地方，让你好好睡下，但是我舍不得啊……”
顾一砚一边慢慢整理着喻梨的发丝。
因为喻梨已经去世好些天了，如果不注意的话，发丝还是比较容易被拽下来的，喻梨其实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能够一个人跟她的尸体待在一起的。
明明以往的时候……
“我都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我的全部希望，全部的向往……治好你，看着你恢复成那个样子，是支撑我的全部动力……”
他的眼底空洞一片，唇角却是微微弯着，说话是喻梨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哎呀，你这让我怎么接，我是挺想恢复正常的，但是我也没办法啊。”
喻梨鼓着自己的小腮帮子。
“还有所有那些你不喜欢的，害你的人，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好过，不单单是死亡而已……”
顾一砚继续开口，声音缓慢的说着，声音之中的戾气让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