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见沐临风表情坚定,也只好不再相劝。
三日后傍晚,沐临风随行冯家商队已经行至济南府外五十里境内长山县外停下休息,沐临风正在车内与郑惜玉说笑,听得孔武敲着车门道:“沐兄,明天就要到济南府了,也不知哪天能再相见,不如今夜我们痛饮几碗酒。”
沐临风连忙打开车门,对孔武拱了下手道:“孔兄实在太客气了。”说着跳下车来,站到孔武身旁,看着孔武手中的两酒坛,哈哈笑道:“孔兄盛情相邀,小弟唯有奉陪。”
孔武憨厚一笑,将一坛酒递给沐临风道:“沐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沐兄……”
沐临风将酒坛放到车上,爽朗笑道:“孔武对沐某如同手足,一路上诸多关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孔武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在下觉得与沐兄聊的甚是投契,一路之上,听沐兄谈古论今,实在羡煞孔某了,孔某想与沐兄拜个把子,结为异姓兄弟。而且还有一点私心,我知道兄弟必是非凡人,如果出人头地了,那样我也有吹牛的本钱。”
沐临风次听得孔武开玩笑,也不觉心怀大开,笑道:“这是孔兄抬举沐某了,沐某早已将孔兄当作兄弟看待了。”
孔武一听沐临风并不拒绝,连忙笑道:“沐兄知道在下没读过几年书,一路上听得沐兄说天论地,着实长了不少见识,莫望沐兄不要嫌弃在下才是。”
郑惜玉此时也坐起身来,推开车门,对沐临风与孔武道:“两位既已惺惺相惜,莫到结拜之时,却已冻死在车外了吧。”说着掩口一笑,已全无当日刺杀皇太极时的霸气。
其实这几日,沐临风一直在与郑惜玉闲聊,除了郑惜玉的身份,他们无处不聊,虽还未到了知己之情,却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郑惜玉甚至开习惯沐临风的调笑,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倒没有为难沐临风。
沐临风还将孔武如何收留他们,自己如何谎称他们是兄妹等等事情都告诉了郑惜玉。沐临风虽然好色,但是此次与郑惜玉同车共寝,却半点越轨行为都未做出,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身手却不如郑惜玉好,这一点他在关外之时就已领教了,不过调笑是少不了。
孔武这数日来还是次见到郑惜玉如此面貌,以往不是郑惜玉伤重未醒,就是在车内调养身体,每日饮食也是沐临风服侍,从未曾出过车门,这次正面相见,只觉郑惜玉满脸红晕,眼睛出神,已与初次相见截然不同,恢复了不少生气,光彩流动,艳光bī人,直看得孔武目瞪口呆。
郑惜玉虽数日来被沐临风看得不少,但如此率真的一双眼睛,却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由双颊生红。沐临风却没注意两人表情,连忙笑道:“是啊,外面天气太冷,你我还是进车内详谈。”说着跳上了车,也拉着孔武进车。待两人进车后,郑惜玉将车门关进,车内甚是宽敞,沐临风手中酒坛拿过放到车中火炉上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