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淮安军派出的可是二十万大军,竟然在大运河畔被五万伏兵伏击的只剩下六七万人马,此刻士气正是大减之际,若是强行攻城,不一定能攻下来,若是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淮安城,那岂不是大快人心,更能重整士气?
吴三桂看着城楼的沐临风,还未说话,沐临风又道:“沐某再降低一下条件,若是沐某办到了,沐某只要吴将军一人降我,其他士兵愿留者留,愿走者,沐某一概放行,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听沐临风再次放低了条件,想也不想,立刻应承道:“好,吴某答应沐帅!”
沐临风站在城楼哈哈一阵大笑后,道:“吴将军果然体恤下属……”说着大声对身边的陈大寒道:“挑出一个射击校准的射手来!”
陈大寒闻言立刻叫来一人,沐临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会吴三桂跑出四里时,你随便开一枪!”
陈大寒与那士兵闻言,皆是诧异不已,陈大寒连忙道:“沐帅,其实我军火器的射程只有三里余,要射击四里已经很为勉强,你还要他随便开枪,莫非沐帅想让出淮安不成?”
沐临风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放心吧,沐某自有妙计!”
沐临风随即对楼下的吴三桂道:“吴将军请吧!”
吴三桂看着沐临风如此镇定,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可能是失心疯,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连忙命中士兵撤出五里远后,这才开始策马向远处奔腾。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向城楼看去,此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毕竟沐临风火器在整个天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如何如何了得,但是却从来没人真正见识过,见识过的要么成为枪下亡魂,要么成为沐临风的手下了,若沐临风的火器真有如此射程,这天下估计也早晚是沐临风的了。
吴三桂见城楼上的沐临风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而沐临风身边的火枪手已经端好了枪,对准了自己,城墙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再也看不清沐临风的样子,吴三桂心头突然想道:“若是沐临风的火器当真有如此射程,对准的不是自己的马,而是我的身体,那么……”
吴三桂想到这里,背后冷汗如雨,顿感上当,正懊悔间,只觉得马匹的退一软,随即自己一个翻身,径直地摔倒在地上。
吴三桂心头一颤,又惊又喜,惊的是沐临风的火器竟然真的如射出如此远的距离,喜的是沐临风并不是卑鄙小人,对自己放暗枪。
吴三桂就地一个翻身跃起,随即走道马匹身前,查看马匹的伤势,只见那马匹口吐白沫,早已经气绝身亡,而在身上却见不到任何伤势,心道:“莫非中弹地是另一面?”
吴三桂站起身来,看向城楼,心道:“我当真要投降么?”
而在城楼的陈大寒,见吴三桂刚刚跑出四里路,马匹就立刻倒地不起,心中奇怪,问沐帅道:“莫非火枪被吴先生又改良了么?怎么此刻的射程如此之远?”没等沐临风回答,随即想到,沐临风方才命这火枪手随便放一枪,喃喃道:“击毙这批马的并不是火枪?”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火枪!”
沐临风随即对着远方吴三桂处,叫道:“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隐隐听到沐临风在叫自己,心头一震,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这时洪承畴率着大军过来。
洪承畴跃下马来,见吴三桂站在一匹死马身前发呆,连忙上前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长伯,怎么了?你这是搞什么呢?”
吴三桂这才清醒过来,看着洪承畴,半晌说不出话来。
洪承畴方才在后方就见吴三桂率军到了淮安城下,也不见攻城,也不见沐临风攻击,随即就见吴三桂撤军,自己又策马而奔,随即吴三桂的战马倒地不起,洪承畴觉得不对劲,摸着才率军前来支援。
洪承畴见吴三桂神情呆滞,也不问他,随即问了一个吴三桂的士兵,那士兵将吴三桂与沐临风打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洪承畴,洪承畴闻言一惊,心道:“莫非沐临风的火器当真射程如此之远?”
洪承畴走到倒地的马匹身旁看了几眼后,对吴三桂道:“糊涂,本帅早就和你说过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让你千万小心,你怎么能应承这样的赌约呢?”
吴三桂突然跪倒在地,对洪承畴道:“大帅认为沐临风的火器如何?”
洪承畴先是一愕,随即道:“长伯此言何意?”
吴三桂道:“沐临风火器如此厉害,我军恐怕没靠近淮安城,就已经进入沐临风火器的射程之内,如何攻下淮安?”
洪承畴闻得吴三桂此言,心头一颤,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沉吟半晌,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吴三桂,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吴三桂的这个问题。
而城头的沐临风用千里镜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陈大寒道:“看来这吴三桂不会投降,让火枪手准备,随时战斗!”
沐临风看着远处的吴三桂与洪承畴,心道:“若是不给你们真正见识一下火器的厉害,恐怕你们不能口服信服!”
沐临风想着,将手中的一个物件放到怀中,此物件正是沐临风常用的“暗器”“千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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