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听王之桢如此说,也觉得不无道理,但是自己决心已定,就不容动摇,随即冷笑一声,道:“沐某废黜了就是这一家独大的局面,本来他们当中有优秀的人才,沐某是一样会选拔的,只不过在考生的位置里多加其他学派的学子们而已,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若是他们当真反对沐某只有用强硬的手段来……”
王之桢闻言立刻道:“沐帅,这万万不可,若是得罪这些儒生,可不是闹着玩的……”
沐临风直到王之桢的意思,他刚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此刻他的心思陡变,若是当真要为了自己的理想世界,得罪了儒生又有何妨?只要后世能看到自己建立的新世界新秩序,人人都有出任投地的机会时,他们就会逐渐忘记了这些。
王之桢却在一旁劝阻道:“沐帅,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沐帅你所言的王某都赞同,即便是当真要废黜儒术独尊,现在也不是时候,如今天下未定,最重要的就是人心,若是你将儒生们都赶到了张献忠、李自成那里,恐怕日后吃亏的会是沐帅你自己啊,你要改革没有错,但是关键就是这个改革的时机,若是天下全为你做主时,你想如何改,即便有人心存异议,但是也无从选择,但是此刻你cào之过急的话,只会将自己推向深渊……”
沐临风听王之桢说的诚恳,说的而且极有道理,如今天下大势未定,人心固然是最重要的,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沐临风自然也是明白的,看来当真是自己太过着急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心道看来要做大事,还必须有绝对权利,在没有得到这种权利之前,一切都只是空谈,即便现在自己当真能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搞了改革,但是失去了人心,日后江山为他人所得时,自己所做的努力,自己的改革,别人不一定会接受,那时候不但枉费了自己的心血,也枉费了帮助自己的那些人的心血了。
王之桢似乎看出沐临风已经在无形之中做出了让步,立刻乘热打铁道:“沐帅,王某从心里认为沐帅的政策是正确的,不过为了保证这个政策的万无一失,只能向后推了,只要沐帅你一统天下,建立一个全新的,完全属于你的政权之后,这个政策才能真正的开始实施,到那时候,不要沐帅你提及,王某叮当身先士卒,第一个提出此议……”
沐临风看着王之桢,微微一叹,随即问王之桢道:“王大人你也是儒生,你当真认为沐某要废黜儒术独尊的建议没有错?”
王之桢听沐临风如此说,似乎有试探自己的意思,立刻道:“作为儒生,王某应该坚决反对,誓与儒生们共存亡,但是王某也是沐帅你的下臣,不能只为了儒生们考虑,也要为天下苍生谋,沐帅你的政策无一不深深打动王某的心,王某也是真心实意地从内心感慨沐帅你的心思,沐帅废黜一家独大,是为了给更多的人谋出路,王某作为沐帅你的臣下,如何能不支持沐帅你呢?”
沐临风闻言深深感动,立刻道:“那么好,就按照王大人说的,此事暂且搁置,待天下一统之时,我们再来决议!”
王之桢就爱你沐临风钟御松口,这才嘘了口气,连忙笑道:“沐帅圣明啊!”
沐临风闻言不仅叹道:“何来的圣明,若不是王大人你极力反对,恐怕沐某今日就要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王之桢闻言微微一笑,随即道:“王某说的圣明并不是沐帅您的主张,而是沐帅你的知错能改,而不是一意孤行,这才是真正的圣明……”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王大人,你什么都好,就是现在也学会说恭维话了,这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