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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南京城的某处客栈二楼某房间内,杨耿与陈蔚文、陈鼎、陈近南四个人正坐在其中,四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陈近南这时拍了一下桌子,砰然而立,怒声道:“近南与家父都要离开南京了,他郑福松还如此穷追不舍,要斩尽杀绝,近南我也不是好惹的……”
杨耿闻言抬头看向陈近南,这时微叹一声道:“近南,你还是不要在沐大人身边,但是也不要离开南京,大公子已经联系了刺客,只怕你们无论在沐大人身边还是出城都会有危险,这里暂时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父子,你们可以放心住一段时间,我与蔚文稍后会再给你们安排一处地方……”
陈鼎这时奇道:“出南京城我们四下无依无靠,这老夫明白,但是在南京城,不是在穆大人身边更安全么?他郑成功如此猖狂?敢如此胆大妄为?”
杨耿闻言摇了摇头,道:“陈先生,你有所不知,大公子为何开始要拉拢近南?还不是因为穆大人器重近南么?如今大公子的目的只怕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与近南越是在沐大人身边,就越是说明你们要与大公子势不两立了,这就更加定了他要杀你们的决心了。。。”
陈鼎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陈近南这时看着一眼陈蔚文,随即问道:“文哥,陈晖是近南的叔叔,也是你的叔叔,如今叔叔被郑福松所害,你莫非还要留在郑家不成?”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蔚文这时抬头看了一眼陈近南,随即低下头道:“叔叔的仇,蔚文时刻不会忘记,而蔚文此时要做的事,你们也不会明白……”说到这里嘎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近南见陈蔚文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刻意对他们父子隐瞒,刚要追问,却听杨耿道:“近南,你们先好好在这里,等这件事淡了之后再说……”
陈鼎这时站起身来,道:“如今我父子俩不辞而别,只怕沐大人此刻正在到处找我们吧?……既然沐大人已经知道了郑福松之心,为何迟迟不动手?”
杨耿玉陈蔚文相视了一眼,都暗想难怪陈鼎在前朝官场一点都不得志,这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他是一点都不懂,两人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纷纷走到门前,杨耿对陈鼎父子道:“相信沐大人已经知道你父子二人是杨某与蔚文带走的,方才接你们走之后,路上不是遇到史可法了么,杨某是故意让他看见的……你们尽管放心……不过我劝你们暂时不要与沐大人联系,这对你们是最好的……”
杨耿说完就与陈蔚文一起向陈鼎、陈近南父子拱了拱手,随即推门而出,两人刚走,陈近南立刻将房门关上,随即对陈鼎道:“父亲,这里我们也不能久留……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才行……”
陈鼎这时看着陈近南,奇道:“杨先生不是让我们放心住在这家客栈么?)”
陈近南立刻道:“父亲,你真糊涂,杨耿虽说与叔叔交情匪浅,但是毕竟他还是郑家的人,我们不可偏信他一家之言……况且这客栈又不是什么隐晦之地,人多口杂,近南看不出有什么安全……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去找义兄,想义兄将一切摊开……bī着义兄与郑家……”
陈鼎没等陈近南说完,立刻就明白了陈近南的意思,随即问道:“可是沐大人此刻不愿意与郑家撕破脸皮,况且郑福松那小子可是沐大人的小舅子……这个……”
陈近南这时眼神变得极为冷淡,淡淡地道:“近南知道如何与义兄说,虽然近南与义兄相识不久,接触也不多,但是近南了解义兄,他此刻只怕也正在为郑家的事情苦恼呢,如此,近南正好可以帮他一个忙……”
陈鼎闻言惊异地看着陈近南,一时说不出划来,心中却暗道:“近南这个眼神……他还是我的儿子陈近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