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所谓的正事要是这个,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去听!”阮兆平嘴角讥诮的勾起:“这还不如我去长乐坊喝个花酒!”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向外走去。
“兆平,你可知道这事的严重性?!”阮老夫人一向疼爱阮三,现在见他拂袖走人不由着急。
阮兆平的一脚已经踏出门槛,闻言没有回头,但是却回话说道:“我知道我姓阮,所以你们说的话我不会外传!”
但是除此之外,就别想他出什么力了!
说完,他掀开帘子径自离去。
“娘,老三就是被惯坏了!”阮兆文被他气得够呛。
“先不管他,兆麟,这孩子必须接回来!”阮老夫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主要是那个孩子,现在绝对不能在阮家不能控制的地方。
“接回来之后呢?”阮兆麟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这孩子不是他在意的,但是他在意的却是母亲的态度。
“这你还不明白吗?”阮老夫人的眼角眉梢都已经爬上了皱纹,早不复年轻时候的样子。长年的居于高位养出了颐指气使的气势,本来的杏核眼经年累月都快变成了三角眼,透着凌厉。
“儿子不太明白,现在事已至此,接回来难道还可以回天?”阮兆麟真不愿意登门凤家,纵然现在没有牵扯出他在这场谋杀中处于什么角色,可是见到凤追他却忍不住心虚。
“难道你还想让那个死丫头养好伤再回来气我?!”阮老夫人再度挥起了拐杖:“她的伤不能好!”
最后的这句话透着些许的阴森,也带着不容违逆的警告。
“只要那孩子在,那么京城里的人就忘不了这件事,但是只要她不在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这事终究就成了一桩旧事。”老夫人的声线透着沧桑,也带着诡秘:“所以,必须接回来,这钉刑本来就容易出意外,何况是个孩子,养不好也算正常,就算是陪着她那个短命的娘去了,也算是一场孝心!”
明镜堂是一个三间房大的厅子,低声说话时更显空旷,此时已经是深夜,烛光摇曳,老夫人的声音却让人忍不住要打个冷颤。
“兆麟,接回来明心吧。”阮兆文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已经做出了决断:“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接回淮阴侯府。”
尚书府这边正在丧期,没有主母,如果不方便行事,那么在淮阴侯府也是可行。
“胡闹,这事怎么能牵扯到侯府!”阮老夫人却直接反驳:“必须在尚书府,现在正是乱期,没有主母在,那么如果是被庶母照顾不精心也算是情有可原,出事的话还能推在那些个姨娘身上!”
老夫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这些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在三九寒天兜头浇下,阮兆麟知道母亲心偏,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偏。
尚书府可以出事,但是淮阴侯府不可以,那么,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二儿子的前程?!
母女皆被害死,就算他想说自己无辜,也要有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