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你。”阮明心见他按回去躺着。霍湛倔强不肯。“姑娘……”
“躺下!”阮明心命令,“我给你拔箭。”
霍湛懵,如此气定神闲又有威慑力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他印象中的可不都是娇滴滴的,连一滴血都见不得的么。
“愣着干什么,手放下来。”阮明心说道,从一旁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霎,匕身反射着火光射在他的眼上,令他眯了眯眼。
阮明心再添了柴火,将火烧得更大了些,山洞里的墙壁上的凹石都被照得透亮。阮明心从容不迫的将匕首在火焰上烤了烤,等到刀身冷却。
霍湛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一点反抗力都没。
阮明心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目光对准了他鲜血淋漓的胸膛。匕首划开了他的衣裳,霍湛苍白的脸上可疑的出现了一抹红晕,热热的。
可能是这火烧得太大了吧。他想。
他没有问她什么,仅看她有条不许的动作就知道她不是生手。他为微微蹙了蹙眉,心里已经可以确定她之前所说的身份是搪塞他们的了。
但是他没有问什么,甚至在她拔箭那可疑的迟疑他都全权地信任着她。
阮明心就这刚才捣碎在大叶子上的草药,一下子贴在霍湛的胸膛上,刚才拔箭都没吭一声的霍湛,闷哼一声,阮明心将他的里衣撕碎,拿开大叶子,一圈圈的给他缠上。
对着霍湛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破烂的里衣,阮明心非常高冷的回答:“难不成你还指望撕我的衣裳不成?”
一般不都是救人者主动用自己的衣裳给患者包扎的吗,戏文里可都是这样说的。
再次看懂了他面上表情,“那不是我。”阮明心高冷一哼,转身走人。
霍湛的伤很严重,阮明心每天三次的给他换药。
两人没有吃的,阮明心给他采药至于就会顺便狩猎一些路上山鸡兔子之流的小动物回来,然后再溪水边架着篝火烤了吃。
霍湛是个食肉动物,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阮明心每次回来还会顺带一把‘草’回来,期初他以为是烤肉用的香料,然后就眼见着她将它们洗净用大树叶子包好,又用泥巴封好埋在篝火堆下面。
“你这是做什么?”他问道。
敲开那烤的乌漆嘛黑的泥团子,霍湛一副嫌弃的样子。
实在是因为没有油水的浸润,一敲开虽然有一股青草的清香味道袭来,但是更多的还是那被加热后涩涩的味道,闻着令他不舒服。
阮明心一笑,不管他自顾自的撕下鸡腿配黄花地丁,一口肉一口草的吃的喷香。
霍湛连续吃了两天的油腻,早就腻了,几日伤好的可以下地活动了,就跟在阮明心的身后美其名曰帮她拿东西,实则是跟着她一起去挖那个她天天都要埋火堆的野草。他看她吃得那么香,应该挺好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