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头蒿将这些东西引出来。”青衣答道。
阮明心取下腰间的荷包,然后将里面的香料倒在桌子上面。
云裳不解她的行为,阮明心解释道:“这血头蒿的气味可以醒神的,于是我便将其晾干了做成了荷包,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拍上用场。”
说着,她从屋子里的柜子中找出一个木盒子,将血头蒿放进了里面,然后打开盒盖放在衣服一旁。不一会儿,那些附在衣服里的虫子,果然不断的从衣服爬出,循着气味,爬入装着血头蒿的木盒子里。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衣服里的虫子基本上已经转移干净了。
阮明心却没有把衣服换上的打算,就算这身衣服里面已经没有血头虫,但方才的那一幕却还在她脑子里,谁知道会不会还有虫子没有爬出来。
一想到有细小的毒虫接触到自己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蠕动,饶是阮明心,也忍不住一阵恶心。
把衣服丢到一边,阮明心带着盒子悄悄出去了。
云裳见阮明心还带着盒子,不知道她想要干嘛,里面装得可是有毒的血头虫啊!
看阮明心把盒子拿在手上,她头皮开始发麻,却还是赶紧跟上阮明心的脚步:“明姐姐,这盒子就扔了吧,那些虫子多恶心啊。”
阮明心停下步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意味深长的扬起一抹淡笑,绝美而危险:“我只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休要多嘴。”
云裳一听,貌似也懂了个大概,她预感那许蓉晚又要吃哑巴亏了,雅安郡主准备的东西,那许蓉晚敢说自己不知情么?这虫子,爬到她身上去最好!
想到这里,云裳心中便觉得很是气愤。
而青衣则笑而不语,血头虫说厉害,它的毒也不是无解,甚至随便一个市井的坐堂大夫都能解掉,何况这么点虫子,顶多只能让许蓉晚浑身痛痒麻木,呕吐不止,不会闹出人命的。
主子让她来跟着姑娘,她听姑娘的话就对了,反正许蓉晚那丫头确实是欠收拾。
躲开静王府府上的下人,阮明心主仆找到了许蓉晚的位置。
三人潜伏到暗处,等着机会让许蓉晚也吃吃苦头。
阮明心的胳膊肘子碰了碰青衣,示意她看向前头端茶走过去的丫鬟。
青衣一眼了然阮明心的用意,一手在地上摸了个小石子,等前头那个端茶的丫鬟走到许蓉晚身边时,一个石子弹了出去,正中那丫鬟的膝弯。
端茶丫鬟吃痛缩脚,结果身形不稳倒向一边的许蓉晚,手上端着的茶也向许蓉晚泼过去。
“啊!!”毫无意外,许蓉晚的尖叫声刺耳的响起。
“你这蠢货,你想烫死我吗?!”
青瓷杯盏摔到地上,瓷片破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