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山的话本是为了安抚让阮兆麟不需要为南庆太过担忧,他只想到安抚人心,却不知道,阮兆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狐狸。
阮兆麟的模样似乎是很惊喜,喜笑颜开的面上,夸张地一挑眉毛,“傅公子此话可当真?”
面色苍白的傅东山来不及回答,扶着椅把,一手堵在唇边,猛烈咳嗽起来。
阮明心急忙忙上前扶了他,一把脉搏,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才道,“大师兄,我扶你回去好好休息,你如今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傅东山之前也被阮明心训斥过很多,他的身体他清楚,伤重了些,调养几日就好了,知道阮明心是在关心自己,傅东山也不跟阮明心勉强,点点头,又满是歉意地对阮兆麟道,“丞相大人,东山身体抱恙,稍事休息。”又转向阮明心:“劳烦师妹了。”
阮兆麟从傅东山这里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今日也算不枉此行,内心涌起了几分自得的心情,但阮兆麟面上仍是客客气气的,“欸,傅公子此话言重了,身体重要,咱们有缘他日相会。”
阮明心将傅东山送回歇息的房间。,
大厅内,阮兆麟打开折扇,放在胸前扇了扇,摇头晃脑地品着阮府上采来的新茶,模样很是得意。他百无聊赖时,拿起案牍摆放的一只雕花小瓷瓶,眯缝着眼把玩了半天,心中十分喜欢,如果今日他要是还能在阮明心府上拿到点什么,到时在龙翼轩那领的功劳就越加大了。
傅东山歇息的屋子并不远,不一会儿,阮明心回来了,无视一旁的阮兆麟,接着拿起早先丢在榻上的医书,继续翻看,一边面无表情地提醒道,“门外的人散了,丞相请自便吧。”
此时,堂内只剩下他们“fù_nǚ ”二人,他,也就不用顾及南庆丞相的面子了。
阮兆麟哀叹连连,对阮明心冷漠的态度不置可否,“女儿,为父板凳还未坐热呢,你怎就逐我走了?”
大师兄性子直,听不出阮兆麟话后的深意,阮明心可没那么一根筋。他怕是探听到了自己的消息,特地亲自前来试试口风。她耸耸肩膀道,“丞相大人想听的也都听见了,还留下做什么?”
她光明正大的嘲讽。
阮兆麟一时语噎。想不到今天面前的这个,真的比不得原先了。
阮明心语气冰冷地唤道:“阮成,送客。”早早把这人送走,她好早一刻舒心。
阮兆麟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既然你这般不情不愿,为父就先行告辞了。”
阮明心认真翻看治疗内伤的方子,睫毛轻轻眨动,模样认真得很,沉默着没有回答。
阮成低**子引了方向:“丞相大人这边走。”
老狐狸起身整了整宽大的衣袖:“对了,明心,这只瓷瓶做工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