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心的时间算得刚刚好,她到的时候,药王爷刚刚换好衣裳,阮明心进门后便给他诊脉。
“还好,这方子并不是全无用,再泡几日药浴,王爷体内的毒素,便可清全。”这让阮明心松了一口气,她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今她开的方子对药王爷体内的毒起了效果,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丫头,几年不见,本事见长不少啊。”泡过了药浴后,药王爷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他说阮明心本事见长了,却没有点明阮明心的针灸术是他传授的,本事见长是医术上的见长,还是在断尘渊中发展的势力,药王爷笑而不语。
“药王爷谬赞,小孩子把戏,怎敢班门弄斧。”阮明心也不会去挑开,天机阁的存在,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也是她手中的一张底牌,虽然对于林子易还有其背后的人来说,并不算秘密,而江湖中人也只是半信半疑。
“那是,也不看看那人是谁,可是当年京城里盛名的小女魔头。”别人要是这样谦逊,药王爷还听得几分,可阮明心是谁?当年为了学医,插科打诨亦或是执着的一根筋,药王爷可是亲眼所见,京城里的女魔头,真要谦逊,他得像见了怪物一般震惊。
阮明心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
——
南庆京城,皇宫内,自皇家梅园一事后,皇上一纸圣旨给六王爷龙司远还有雅安公主赐了婚。
龙司远再怎么不喜欢雅安公主,也不会公然反驳皇上的决定,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雅安公主则是别无选择,倘若她要拒嫁,她的下场,只会比龙司远更惨。在离开西瀚到南庆和亲的那一天起,她就只是一颗棋子,一颗没用的棋子,西瀚不会为她费尽心思,别说启元帝交给她的任务,拿到落在南庆的藏宝图,她现在连藏宝图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借霍铮的势。
婚事定下,龙司远与雅安公主的事也算解决了,皇上与霍铮便将目光放远,落在应付东圣的事情上。
东圣睿太子在南庆的地盘上生气不明,南庆给的说法就是东圣自己人刺杀了睿太子,这让东圣过来解决此事的使臣很不满,然而再不满,南庆也不会改变说辞。
双方僵持不下,东圣以南庆暗害了东圣的太子,并栽赃给东圣为由,欲发起战争,已在边境驻兵,战争一触即发。
御书房内,宫人上前往炉子里添了炭,燃起的温度,依旧褪不去御书房内一室的冰寒。
七八个议事大臣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能感受得到屋子里突然降下的温度,一个个垂着脑袋不敢言语。
“你们说要给东圣一些好处,来阻止这场战争?”霍铮坐在一旁,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言语上听不出他情绪的波动,从而让屋子里的人把脖子缩得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