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大家都在盯着谢雯娜的方向看，他生气地吼道：“看什么看！老师没来就上自习！都给我埋下头去！”
他的话就像是圣旨，班里其他人全都被吓得赶紧乖乖转回头，将头埋进书堆里。
见没人再看她，程伯钊才又重新看向她：“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把自己收拾回原样！”
“我偏不！”谢雯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说什么都不同意，“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
听到她说的话，程伯钊忽然觉得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也是，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行！你能耐！”扔下这句，程伯钊起身，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扔到她的大腿上盖住，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第1291章 1291 语出惊人
“干什么？生气的不该是我吗？他发什么脾气？”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谢雯娜实在纳闷得很。
而且，她怎么还有一种伤到了他的感觉呢？她有说错什么吗？昨天他不也说自己“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吗？她都没有说什么呢！
“嘁，怪脾气的家伙！”嘀咕了一句，她收回视线。
低头，她就看到程伯钊的校服外套。
搞什么飞机？把他的衣服扔给她干什么？要她帮他洗？
她试探性地把衣服拿到鼻子下闻了闻，衣服上还散发着洗衣液里淡淡的薄荷香味，并没有汗臭味啊！
排除了他想让她洗衣服的可能性，她就更纳闷了，那家伙到底是抽哪门子的疯啊？
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她索性不去想了。
不过事后，她去上厕所，经过洗手台的镜子，她扫过一眼，顿时被镜子里晃过的人影吓一跳。
“我的妈！鬼啊！”她不禁吓得尖叫出声。
仔细一看，那个人不是……自己吗？
因为不会画眼妆，她原本想画眼线的，结果全部晕染开来，看起来要多惊悚有多惊悚。就这妆，根本不用再特意画，完全可以直接去演鬼片了。
……
“好了，别再笑了，能不能把那件事给忘了啊。”想到自己学生时代干的那件蠢事，谢雯娜害羞得捂住脸。
这是她最想抹灭的一段记忆，没有之一。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程伯钊憋住笑，可没三秒，又控制不住笑起来。
“还笑！”谢雯娜佯装生气。
见她真要生气了，程伯钊好不容易才把笑憋了回去，抬手作发誓状：“这次我保证不会再笑了！”
“再笑我就要把所有的早餐给端走了，让你饿肚子去。”谢雯娜威胁。
“不敢不敢了！”程伯钊装出一副很怕的样子，“不过，真的没有想到，以前那么咋咋呼呼的你，竟然会变得这么温柔恬静。”
老实说，刚重逢的时候，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很是意外。除了样子并没有太大变化之外，举止谈吐都很不一样了。
“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呢？”谢雯娜笑了笑。
“不褒不贬，以前和现在，都各有特色。”程伯钊回道。
不管是她以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模样，都让他心驰荡漾。
“这么说起来，你也变了很多。”想起以前的他来，谢雯娜又说。
“是啊，老了。”程伯钊感慨地叹了口气。
“我是说你的脾性，”谢雯娜纠正，“以前的你那叫一个桀骜不驯，对我从来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竟然还夸我，实在是不太习惯。果然啊，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啊。”
“原来年少时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啊。”程伯钊一笑而过。
当年，当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她的时候，他其实很彷徨了一段时间，原本准备向她表白的，后来却发现她喜欢的人竟然是傅建军。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也想过去质问她为什么喜欢的人是傅建军那个家伙，而不是他。几次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太爱，所以害怕失去，害怕他们最后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在她面前，他都故意克制自己，生怕自己的言行会让她有所察觉。所以才让她感觉有时候很冷酷吧！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你为什么突然发脾气啊？”想起那次他扔给他校服外套就离开教室的事，谢雯娜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没有想通当年他的行为。那天，他一走就是一天，把班主任气得够呛。
程伯钊自然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尴尬地咳了一下：“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记不清楚了。”
“真不记得了？”谢雯娜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真的了，骗你做什么。”程伯钊心虚地低头咬了一口水饺。
“也对，”谢雯娜似乎是想通了一般地点点头，“毕竟，我可没忘了你从上学那时起成绩就很差，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妥妥的学渣一枚。”
“噗，”程伯钊笑起来，“今天是开批斗大会的吗，咱们这是在轮番批斗对方？”
“哈哈，你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是啊，”谢雯娜也笑起来，“那我们就不提以前的事了，赶紧趁热把早餐吃了吧。”
“好。”程伯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