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啊!好痛!”冷不丁传来一阵痛感,顾云憬吃痛地惊呼一声,睁开眼睛,不悦地瞪着眼前的某位总统先生,“你还来真的啊!”
“不然还能有假?”傅斯年反问了一句,然后拿她的话来堵她,“而且刚刚某人不是还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
“……”顾云憬被问得一时语塞。
说是这样说,但她那只是客套话啊,客套话!他还能真惩罚吗!她还是不是他心里的那道白月光了……
“准备好,还有惩罚。”傅斯年说着,又抬起手。
“你要干什么!”顾云憬条件反射地拿手护住额头。
还来啊!难道刚才的惩罚还不够吗!
“自然是继续惩罚了。”傅斯年用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语气回道。
“你变了。”顾云憬瘪起小嘴。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哪怕看她皱皱眉,都心疼得恨不得替她承担所有的傅斯年了。
“我哪里变了?”看她那一副小媳妇受尽委屈的小模样,傅斯年忍着笑意问。
顾云憬摇摇头感叹:“果然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连七年之痒都没有躲得过,你对我的爱就开始变质了。”
“只是弹了一下脑门而已,这都能上升到爱情变质的高度了?”傅斯年无语,某个小女人的脑洞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这叫‘见微知著’!‘以小窥大’!‘一叶知秋’!‘闻一知十’!”顾云憬强调。
“你在背成语?”傅斯年含笑地问。
“傅斯年!”顾云憬气得直呼出他的名字。
“嗯?”尾音上扬,要命的诱惑。
顾云憬忍不住在心里腹绯,不能听他说话,也不要跟他眼神对视,这妖孽实在道行太深了,她完全招架不住啊!
“算了,懒得跟你理论,我回家去了。”说了这句,她起身要走。
“如果我没记错,我似乎记得你的惩罚还没有结束,想去哪呢?”傅斯年将她一把重新接回他大腿上坐下。
“哎,你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吗?”顾云憬抱怨。
“想混淆视听,避重就轻,然后蒙混过关?”傅斯年盯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被他识破了,顾云憬讪讪地笑笑,冲他竖起大拇指:“总统先生的成语也学得不错哦!”
本来以为卖一下惨,他就会被自己带偏呢,想不到这男人这么难上套啊。哎,跟太聪明的人打交道真的是劳心劳力啊!
“我还能说更多的成语,你要不要听?”傅斯年说着,身体前倾,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好啦好啦,我不做无谓的挣扎了,”顾云憬在心里加了一句,反正挣扎也是徒劳,不过她又求饶般地向他商量,“那你轻点总可以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免谈。”
“哎,好吧,早死早超生,来吧!”顾云憬抬起头,挺起胸,准备接受暴风骤雨。
“那我可来了。”
“哎!等一下!”
“又怎么了?”
“我先深呼吸一口气,”顾云憬努力地深呼吸一番,还不忘叮嘱,“轻点,真的很疼!”
徐勇楠手里拿着一份加急文件,敲了一下门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阁下,这是……”他说着,就要把那份文件交给傅斯年。
可抬头,却看到顾云憬坐在他们总统先生的大腿上,姿势暧昧。
“抱歉,阁下,我不知道您在忙,我马上出去。”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说了这句,他赶紧跑了出去,速度之快,刷新了他的记录。
“等下,徐秘书长……”顾云憬想把人叫住,可是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等等,他刚刚听到什么话了?她刚才说什么了来着?
“那你轻点总可以吧?”“轻点,真的很疼”……
再结合他们俩现在这任谁都容易误会的姿势……
真是要命啊!他百分之两百误会了!
想到徐勇楠刚才尴尬的表情,还有发红的脸颊,顾云憬突然好想哭。
“都怪你!”她回头,看着某个始作俑者。
“关我什么事?”傅斯年摊摊手。
“不是你说要惩罚我,能让别人误会吗?”顾云憬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