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珠和余世中上了陆立青的车。
开到离家比较近的地方的时候,余掌珠对着余世中说了句,“三哥的车?离家这么近了,为何三哥要把车停在这个小区?”
余世中打量着那辆车,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走过的路,比余掌珠过得桥还多。
余添的车里,有一个人,刚才她俯下了身子。
因为刚才她从车的反光镜里,看到后面坐在副驾驶上的余掌珠。
可能是心虚释然,又或许是不想让所有的人,看到她的不光彩吧,所以,她本能地弯下了身子。
余掌珠走后,殷觅坐直了身子,动手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地扇起来,“让你干这种不光彩的事儿,搞破鞋!”
余添已经回来上车,刚才他在路上,陆立青的车,他不认识,自然也没注意。
他是回来拿高尔夫球杆的,一会儿要去跟殷觅打高尔夫。
虽然他没看见掌珠,但是掌珠看见他了,看起来是回来拿高尔夫球杆的,可为什么要把车停在那里?
余掌珠不知道了。
余添上车之后,看到殷觅的右脸通红通红的,问到,“怎么了?”
“打的。”殷觅说到。
“谁?”
“我自己!做这种不知耻的事情,我讨厌死每次那个在你身下的自己了!”殷觅说到。
余添皱着眉头,发动车子,一句话没说,去了高尔夫球场。
……
陆立青送下余世中fù_nǚ ,余掌珠已经表示了对他的不欢迎,他走了。
回到家以后,余掌珠又睡了一会儿。
起来以后,还是无所事事。
她开上了另外一辆车,到处去兜风。
车子开着开着,不知道怎的,就到了世亨的楼下。
可能以前上班的时候,天天来这里上班,习惯了。
她坐在楼下的车子里,看着楼上。
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这里上班。
董杉从楼上下来,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余掌珠。
余掌珠的车玻璃开着,董杉看到余掌珠抬头看着自己的产业,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了。
想必这种时移世易的感觉是相当难受的。
董杉走下了台阶,朝着余掌珠的车走去。
余掌珠的目光已经从“世亨集团”的标志和logo上落下来,落到了董杉的身上。
董杉还在美国,还没走。
就见她走到了余掌珠的车旁边,问到,“余小姐?上来看看。”
“不了。谢谢。”余掌珠刚要把车玻璃摇上去,董杉的手就挡住了。
如同所有人对余掌珠和江延东的猜测一样,大家都在想,江延东既然收购世亨,肯定没有顾及余掌珠的情绪,纵然江延东和别人都说是,余掌珠让他收购,照顾了余掌珠的面子,可事实也抵不住悠悠之口。
董杉直觉,余掌珠和江延东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
是大到家族事业的问题。
余掌珠这种人,生下来,就是继承家里事业的。
可这份事业,让江延东拿走了。
“哦,对了,余小姐知道江总在哪里住吗?”董杉又问。
余掌珠咬了咬牙,这个问题,她确实不知。
江延东没有告诉她。
看到余掌珠一头雾水又内心愤怒的样子,董杉告诉了余掌珠。
“我晚上去过几回。”
这几回不过是她向江延东汇报世亨的财务,主要的业务方向,以及新的财务预算。
别的什么都没说。
可听在余掌珠的耳朵里,不是那么回事了,余掌珠提取到有用信息是:一个暗恋江延东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晚上去了江延东的别墅。
余掌珠开车走了。
一边走一边哭,他就这样欺负自己!
余掌珠去了董杉说的江延东住的那个小区。
到了他的别墅前,饶了一圈,又离开了。
从江延东的别墅出来,余掌珠感觉到口干舌燥,好像什么东西在心中上不来下不去。
她找了一个咖啡馆,坐在路边的遮阳伞下喝起来。
……
余添今天因为殷觅的表现,打球的时候,他故意把球打出去很远,让殷觅去捡。
殷觅知道他在折磨自己,可她没办法。
殷觅去捡球的时候,接到了冯麦冬的一个电话,说今天下午三点,让她在家准备晚饭,他要请人吃饭。
殷觅抬腕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从这里回市里至少要一个小时,她还要买菜,今天,冯麦冬不知道她出来了。
她拿着球,站在那里,不动弹了,心里特别慌,在想着要怎么跟余添说。
余添看到殷觅在那边低着头,他走了过去,问了句,“怎么了?”
“我想回家去。”
“去干什么?”阳光下,余添微皱着眉头。
“回家去做饭。”
“不许。”
殷觅便知道余添不许,他的性格,她一早知道。
余添抬眼看了殷觅一眼,太阳下,脖子上的青紫吻痕特别明显。
他一下拉低了殷觅的领子,下面大片大片的青紫都露了出来。
殷觅要把自己的衣服领子拉上,余添不让。
一手拿着高尔夫球杆,一手从后面抱住殷觅,就在她的脖颈上吻了起来,其实是在撕咬殷觅。
殷觅说了一句“疼。”
余添并没有放手,一直咬,直到让殷觅的脖子上也留下了一道青紫的吻痕。
殷觅痛的紧紧地咬着牙。
她现在既对冯麦冬感到羞愧,又在余添面前抬不起头来,她极其讨厌这种感觉。
余添挥了一杆,把球远远地挥了出去了,对着殷觅说了句,“去捡。”
殷觅为难又尴尬的神色,快走着去了远处。
回来的时候,殷觅说到,“我真要回家了。”
“你是觉得我和你的事情,见不得人?”余添问。
殷觅的头偏向一边,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余添紧紧地咬着牙,他给江延东打了个电话,“忙不忙?我一会儿发位置,来一下。”
殷觅对着他喊,“你为何这样?”
“我们的事情,知道的人已经很多了,还怕多一个人知道?”余添问。
殷觅在那里,忐忑不安。
最关键的,她不知道余添是叫的谁来。
大概过了四十五分钟以后,江延东来了。
余添拉着殷觅的手,不让她和自己离得远了。
殷觅看到来的人是自己的学长,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和余添的事情,学长已经知道了。
江延东何等聪明之人,早就知道余添是什么意图了。
小范围内宣布他和殷觅的事情。
“你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殷觅和我说了。”江延东说到。
“哦?”余添意味深长地看了殷觅一下,“还主动告诉别人?”
余添之所以叫江延东来,是因为他猜到江延东已经知道了。
而且江延东不是多话的人,万一叫来了别人,他怕造次。
既然江延东已经猜到了,那就趁此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挺好。
“学长,我三点钟要回家去做饭,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殷觅问。
毕竟她和学长住一个小区。
就见余添脸色铁青。
“你何必这样?她若不回去,受罪的是谁?你不心疼?”江延东对余添说到。
余添不舍地松了殷觅的手。
殷觅一直不知道,余添对她是什么感情。
大概她是女人,又身在其中,所以看不清楚余添的感情。
可江延东是男人,而且是聪明绝顶的男人。
而余添的态度,好像也默认了。
所以,他“心疼”她?
“心疼”这个词,让殷觅的心一直往下坠。
下坠到无底的深渊。
余添转过身子,对着他们说了句,“走吧。”
殷觅如同获得了大赦一般,上了江延东的车。
上车以后,殷觅随口问,江延东现在在什么公司。
“世亨。”江延东随口说到。
殷觅愣了一下,“你收购的是世亨?”
“是。”
她曾经给世亨总裁写过信的,是谁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