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下一秒,我的目光便看见了桌子上,正对着我床的古镜。
想起梦中,从古镜里探出的女孩人头,我只觉得那面古镜,仿佛散发着森森鬼气,整个房间,似乎也变得格外阴冷,于是我立刻将古镜收进了抽屉里。
接下来,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梦中的经历,整个白天都在我脑子里回荡。
研究员、取样、解剖,还有许开熠!
在梦中,许开熠始终没有插手过取样过程,他似乎只是被邀请来参观的,一直穿着隔离服在旁边看。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难道是我一直在怀疑许老大,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的惊吓,似乎把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给吓没了,白天原本是打算出去办事儿的,结果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明明什么事都没干,却觉得疲惫不堪,脑袋阵阵发涨,于是我只得休息了一天。
入夜时,我几乎有些不敢睡了,但我百度过,说人做噩梦,其实是一种压力释放,一般做完一次噩梦,很
久都不会再做第二次。
本着相信百度,相信广大网友的精神,我在心中给自己做了一些心理建设,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又模模糊糊睡着了。
人在睡着的时候,对于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是没有概念的。
我几乎觉得自己刚闭眼就进入了梦中,而且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梦。
被我放进抽屉里的青铜古镜,再一次出现在桌子上,正对着我的床,紧接着,那个白面脑袋的女童人头,又从镜子里探了出来,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你想知道真相吗?我带你去。”
这一瞬间,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瞪的大大的,浑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她就会把我抓入镜子里,抓入那个空间。
我很可能再一次经历一模一样的梦境。
那种极具真实的痛苦感,让人回忆起来都觉得恐惧万分。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为了避免继续按照梦境的
流程往下走,我大吼大叫着试图醒过来。
然而没用,无论如何,我都无法从梦境中挣脱出来,紧接着,我再一次被一只白森森的手,抓入了古镜之中。
一切重演了。
我惨叫着,眼前猩红一片。
再一次被魏哥摇醒时是在医院里,我在睡觉的过程中,面色青紫,呼吸急促,不停惨叫,魏哥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疼痛性休克。
魏哥一脸呆愣无措,道:“痛?”说完,他担忧的问我,究竟是哪里痛。
我下意识的回道:“尾巴。”鳞片被拔掉的痛苦,就如同活生生拔掉指甲一样。
旁边的中年医生闻言,看了我一眼,将魏哥给叫出去了。片刻后,魏哥神情古怪的进了病房,忧心的看着我说:“医生让我带你去精神卫生中心检查。”
精神卫生中心,说白了,就是精神病医院。
第一章 噩梦来临(2)
我听魏哥这么一说,顿时被噎了一下,精神病医院?我看那个中年秃头医生才该去精神病医院!
说话间,病房门被打开了,靳乐穿着便服进来,一边走过来一边道:“这两天我刚好轮休,怎么回事?”不等我开口,魏哥便道:“跟魔怔了一样,晚上睡觉一直大喊大叫,在梦里面休克了。”
靳乐一愣:“梦里面休克?”他看了我一眼,八成看我挺虚弱的,也没有问我,而是招呼外面的一个小护士,让她帮忙把病历拿来。
医生看完诊疗记录,沉思片刻,合上本子,对我说:“我觉得林医生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林医生,也就是那个让我去精神卫生中心的中年医生。
我这会儿本来就虚弱,又听靳乐这么一说,差点儿没被气死,道:“你也觉得我有精神病?”
靳乐道:“你没有外伤、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在梦里休克,只有精神上的原因。精神可以影响人的身体器官,我们医院也有精神科,只不过医生比较少。”说话间,他便跟我讲起了精神科的一些病例。
一个月前就有一个女患者,她说总感觉自己的肉里有虫子在爬,导致她精神紧张,坐立不安,不停呕吐。后来医院给她做了相关检查,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这个女患者却觉得虫子蠕动的感觉一直存在着。
甚至在半个月后,她的皮肤肌肉,竟然真的开始鼓起一条条如同虫子一样的痕迹,这些痕迹还会移动。
难道真的有虫子?
医生开始对这些痕迹进行检查,里面同样没有什么虫子,但这些肌肉,却自己凸起成虫子的形状。
这种现象,就叫做‘精神支配’,有许多的疾病,都跟人的精神和情绪有关,这就是为什么心情愉悦的人长寿,而经常气闷的人容易生病的原因。
同样的,精神和情绪,会使人的身体产生相应的反应,许多医生在看某些病时,都会叮嘱一句:按时吃药,保持心情愉悦。
现代医学已经开始大力研究精神与身体的关系,所以,靳乐说,像我这种情况,属于典型的精神支配,即我的精神和大脑,认为我正在遭受痛苦,所以身体跟着做出了反应,才导致了睡梦中的疼痛性休克。
这种情况,似乎只能去看精神科。
我听完靳乐的解释,整个人都懵逼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我有精神病?我他妈有精神病?我怎么可能有精神病?卧槽,从今以后,我就成为了一个精神病人了?
估摸着是我的神情太过明显,靳乐于是安慰我:“人的身体会生病,人的
精神同样也会生病,现代人多多少少有些精神感冒,你不要因为这个自卑,正常看待它,接受治疗。”说完,冲我鼓励的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