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间集聚这厚厚的落叶,虽然可以留下脚印,但并不明显,michelle的观察力很强,她观察到一对非常浅的脚印,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忽略过去,因为确实太不显眼了,我们再来晚一点,树叶松软后,可能就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michelle蹲着身看了一眼,就断定道;“有人伏击并掳走了他,而且是个没有穿鞋的人。”穿鞋的人,和不穿鞋的人,留下的脚印深浅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同,并非是因为体重的关系,而是因为脚底的软硬度不同,硬的鞋底会留下更深的脚印。
没有停穿鞋的人掳走了绿眼睛?
我倒抽一口凉气,道;“是本地的土著?”除了这个原因,想不出别的了。
靳乐皱着眉,警惕的看着四周,背对背和我靠在一起,低声道:“周围肯定还有人……”michelle反应不慢,打了个警戒的手势,其余人便也背靠背抵在一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许开熠自然而然的退到了我和医生这边,几乎就在他退过来的瞬间,我看见前方的植被丛动了一下,里面明显躲着什么活物,下一秒,便见植被丛在射出来一个东西,直直的朝着我过来。
那玩意儿跟箭似的,如果能躲过,一下子便扎入了我的肩头。
我大叫了一声,直接就朝着那个方向开枪了,而这时,我的肩头则插了一支短小的木箭。枪声一响,从周围四面八方,顿时射出了许多木箭,我们一伙人也朝着木箭射来的方位各自开枪,一时间枪声四起,而我们自己也是且战且退,迅速躲入了周围的大树后头。
这木箭射进去,血都染红了半个肩头,但离奇的是,除了刚射进来时,伤口处竟然很快就没有痛苦了。我躲到树后时,不仅不觉得痛,反而半个身体都麻木了。
箭上有毒!
毒性发作很快,不等我们反攻,我们就动不了了。
在我们失去行动力的片刻间,一群绿色的土著,从躲藏的植被中,朝我们围了过来。
不仅身体,连我的嗓子也麻痹了,这一瞬间,除了眼珠子能动,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之所以说是绿土著,是因为出来的这帮人,身上都被颜料涂成了绿色,除
了胯间有麻布一类的兜住外,其余的地方都是赤裸的。
他们有些人手里拿着木棍,有些拿着长矛,有些手里,则拿着一种圆筒状的东西放在嘴边,不出所料,射中我们的毒箭,就是用那个吹出来的。
怎么办?
据说这一片的土著都是食人族?
我们怎么这么倒霉,一降落就被土著给盯上了?
由于之前的箭雨攻击太密集,来势又近又快,因此我们人人都中箭了,此刻皆是动弹不得。这帮干瘦的绿土著围上来后,立刻一拥而上,将我们给各自扛了,特别是michelle和小皱菊,受到了土著男人的‘热情’款待。
michelle黑着脸,对此到没有多大反应,但小皱菊双目几乎要喷火了。
一边扛着我们,这帮人一边儿把之前中弹的土著人从植被群里抬了出来,带着我们在雨林里快速穿梭,速度快的跟兔子一样,须臾就晕头涨脑,也不知被带向何处了。
我心里头怦怦直跳,满脑子都是两个念头:这毒会不会把我给毒死?这帮土著会怎么对我们?
第二章 丛林惊魂(3)
土著扛着我们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一个部落里。
这个部落地处低矮的丘陵处,周围都是岩石,小型的植被被铲除了,中间留出了公共活动区域,四下挨靠着大树,搭建了许多简易的木屋。
这里就是这个土著的部落,看部落简陋的情况,简直是蛮夷未化。
到地儿后,我们直接被捆了起来,紧接着,土著人十分粗鲁的将我们身上的毒箭给拔了出去,并且顺手往我们的伤口上堵了一把草木灰止血、消毒,然后就用四周现成的藤蔓,将我们给捆了起来。
这毒性的麻痹效果并不持久,被捆了被多久,我的知觉就渐渐回来了。
由于那种木箭的杀伤力并不大,也非常细,因此伤口到不觉得有什么,比起我之前在黄泉村,被蛇妖小墨拍成的内伤,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恢复了语言能力后,我们一伙人,中文、英文,七嘴八舌,叽里呱啦一通齐齐开口。
最后许开熠道:“别乱,一个个来。”说完,他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许开熠微微皱眉,道:“咱们身上的伤口并不大,但他们给咱们止血疗伤,杀意不大。”
小皱菊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会不会是想把我们养肥慢慢吃,怕我们伤口感染,所以才给我们止血的。”我们一行人讨论之时,周围聚集了许多土著人,在离我们四五米开外的地方,沉默的围观着我们。
他们不管男女老少,都只在腰胯间兜了个麻布或者兽皮兜,其余的地方皆是赤裸的,大部分都长得比较瘦,浑身不知用什么东西,全部涂成了绿色,难以辨别出面貌。
我心里一阵发毛,道:“他们都看着咱们干什么?”
靳乐平静道:“或许在想先吃哪一个。”
我道:“可能……可能先吃光头吧,他又白又壮,看起来最好吃。”
靳乐看了我一眼,说:“也有可能先吃你,你看起来肉没那么糙。”
我道:“去你爷爷的,咱们队伍里肉最嫩的是michelle和小皱菊,照你这么说,得先吃她们俩。”
靳乐冷静道:“这你就不懂了,原始社会的人,生育能力低下,生育死亡率和幼崽存活率都很低,所以对于女性十分重视,部落间的战争,都是杀男留女。所以,就算是食人族,也不吃女人,女人会成为战利品,最终成为这个部落的一份子。”
我看着小皱菊道:“你即将生下一个小土著。”
小皱菊气的直摇头,也不说她蹩脚的中文了,用英语,也不知嘀咕什么,
但看那神情和语气,准不是什么好话。
被靳乐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急了,不由得挣扎起来,我这一挣扎,围观我们的土著,沉默的神情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许开熠对我低喝道:“别动,静观其变。”
此刻,我们的枪支和武器都被搜走了,大头装备,则还留在之前扎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