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道:“你刚才跟michelle说什么了?你肯定有后招吧?
”
他做思考状,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说道:“鳄鱼族的来历不简单,他们能听懂一定的英语,据michelle打听到的信息,这个土著部落,曾经和逃亡到这里的印加女人通婚过。这个部落保留着奴隶制,这里的奴隶大都会说英语,非奴隶也能听懂一部分。”
难怪他们刚才会突然换成俄语,我诧异道:“为什么奴隶反而会说英语?”
靳乐道:“这还不简单,鳄鱼族早期跟印加人通过婚,早期的印加人和西方人打交道,有会英语的很正常。而他们是母系氏族,只认可母亲的血统,所以印加女人生下的孩子,会继承母亲的奴隶身份,世世代代都是奴隶。”
这下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鳄鱼族分为本族人和奴隶,奴隶其实是印加女人的后代,michelle现在也是作为被俘虏的奴隶,想来她是从那些奴隶嘴里打听到这些事儿的。
许开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靳乐的话,说道:“鳄鱼族在这一带分布很广,来救michelle的黑人被鳄鱼族弄死了,她为了能找到援手,就通过那些奴隶,把我们的消息放了出去,所以鳄鱼族才会围攻我们。她是想把我们也拉下水,这样我们才不得不跟她合作,她脱身的几率也会更大。”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不由大骂michelle太鸡贼,她那脑子转的也
太快了,典型的临死也要拉垫背,拉了那黑人垫背不说,现在还要拉上我们。
要么我们齐心协力,带着她一起逃出去,要么她就使绊子,让我们也死在鳄鱼族手里,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现如今,我们即便再恨她,也不得不跟她合作,甚至必须得救她。
他爷爷的!
我有些奇怪,道:“我们和鳄鱼族井水不犯河水,她是用什么办法,让鳄鱼族来伏击我们的?”
许开熠沉声道:“女人,小皱菊是她抛出的诱饵,但没想到小皱菊失踪了,却多出了秦敏和那个女童。”
靳乐道:“这里落后又原始,男人大多死于捕猎和外伤,女人大多死于疾病和孕产,人口繁衍很容易青黄不接,所以需要人口,需要女人。”
我道:“原来如此,那现在怎么办?那个疯狗,把咱们都弄进来了,她有没有后招?不会就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许开熠这时,也不得不叹了口气,说;“确实只能自己想办法,按照正常的流程,我们会被他们杀死,然后喂鳄鱼,但是这些土著人目前不打算杀死我们。”
我问他为什么,是不是michelle做了什么,许开熠道:“这些土著,并非完全与世隔绝,现在越来越多的外人进入亚马逊雨林,所以他们对于外面
的世界是知道一些的。科技和文明毕竟是诱人的,michelle跟他们的首领谈过条件,所以我们暂时不会被处死,不过需要为他们做事。”
医生2号道:“就是当奴隶吗?我的上帝。”
我虽然被绑着,但还是挣扎着踹了他一脚:“你个王八蛋,刚才看见michelle,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你有没有一点儿出息?我原以为小皱菊是棵墙头草,现在一对比起来,她比你可有骨气多了!”
医生2号委屈的眨了眨眼,说:“你知道,michelle的外号是疯狗,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弱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随时可以不要命的疯狗手底下办事,有多惨你知道吗?”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来气,又踹了他一脚:“你他妈不是‘肿温’不好吗?现在连古话都说出来了,让你之前跟我装,不等michelle弄死了,我现在先收拾你信不信!”
医生2号在地上蹭着离我远了一些,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道:“你就仗着有兄弟和朋友,欺负我一个人‘死单力哭’,有本事,你去欺负‘疯狗’。”他这一番怂样,外加满口走样的成语,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我也懒得跟他扯了。
便跟许开熠和靳乐商议起来,该怎么脱身。
第九章 鳄鱼族(8)
我们四人被关在土洞里,商议着逃跑的对策,不仅得自己跑,还得带着michelle和秦敏一起跑,不然michelle就会不停的给我们使绊子。
按照许开熠的推测,我们很可能会被饿两天,饿规矩了,才会被弄出去干活儿,他示意我们先保存体力,等出去干活儿的时候,弄清楚情况,再做具体打算。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接下来,根本没人搭理我们,没有水、没有食物,要是敢吵敢闹,立刻就用土著进来,一阵拳打脚踢。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是因为我拿医生2号做实验了,忽悠他高声嚷叫要吃的,结果他就被揍了。
好在这些土著需要我们干活儿,所以下手也有分寸,没有让2号伤筋动骨。
“你们中国人……真奸诈。”2号鼻青脸肿,愤愤的看着我,狼狈不堪。
就这么饿,手上的手表走了一圈多,我估摸着已经被关了快一天一夜了,没吃没喝,又饿又渴,想上厕所
都没办法脱裤子。
好在这些人也不希望我们弄脏了地方,我们做出要上厕所的模样,他们就压着我们到一个单独挖掘出的土坑里,就着上厕所的机会,我看到了一个人。
是印第安女童。
她和这儿的小土著玩的很嗨皮,之前还满口中文,现在似乎连土著语都学会了,跟那帮小鬼,叽里咕噜,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时不时的,会有土著人从土坑前走过,随即投过来一个视线,这种被人围观拉屎的感觉相当糟糕。
我正拉的起劲儿,看见印第安女童在不远的地方,便叫她,她听见声音,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叫道:“爸爸,你在拉臭臭啊。”
我道:“你还知道叫我爸爸,没见我被绑着吗?看你过的还挺好的嘛。”
女童眼珠子一转,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放心,我会救你们的。”
我一惊,心说:这人小鬼大的,学习能力又逆天,说不准还真能靠她,我刚想再跟她说两句,就被压着我
的土著人踢了一脚,示意我不要耽误时间。
上完厕所,用树叶子擦了擦屁股,我重新被绑起来扔回洞里,立刻将遇到女童的事儿跟许开熠说了,许开熠闻言,道:“她和这里的人毕竟是同类,我们待她也不好,不要在她身上抱什么希望。”
我道:“她就外表长得像印第安人,本体是不是人都不一定呢,就冲她黏靳乐那股劲儿,八成有戏。”我的猜测很快就应验了。
大约三十多个小时,我们四人饿的浑身虚软之际,忽然听见外面乱了起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惊呼声,紧接着,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是个肥胖的土著女人,神情看起来很凶悍,身后跟着一大帮人。
她站在入口处,扫了我们这个土洞一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嘴里叽里呱啦的招呼了一声,又带着人出去了。
看那些人恭敬的态度,我怀疑,这个肥胖的土著女人,或许就是鳄鱼族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