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火堆边上,道:“有办法挽回吗?”
他显然知道我在问什么,沉默的吃着饼干,片刻后才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我道:“那剩下一支舒缓剂,你要不补一针试试?”
许开熠道:“不行,过了时间段,用药也没用,与其浪费,不如保留成样本,或许以后可以找到挽回的办法。”
我道:“早知如此,你不应该去找michelle和那个女童。”
许开熠神情沉默,边吃边道:“michelle不除,未来会有更多麻烦,至于那个女童,她非常重要。”
我道:“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比时间和生命更重要吗?”
他道:“人活着,如果不能追求自己所看重的东西,那么再长的时间和生命,又有什么意义?你应该知道一句话: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希可死?这种境界,我估计是达不到了,于是我道:“可是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生而有涯,
而知无涯;以有涯随无涯,不亦悲乎?’”
许开熠侧头看了看我,突然笑了一下,平静道:“无涯?我不相信无涯,有始有终,无涯总有一天会变成有涯。”
我道:“但是让无涯变成有涯的人,肯定不会是你。”
许开熠道:“人生代代无穷己,总有人能够达到,这个人不需要是我,我不介意让别人站在我的肩膀上。”一时之间,我只能苦笑,道:“咱们的想法,真是差的太多了,我应该说你大而无畏,还是说你理想主义呢?”
许开熠笑了笑,道:“其实没那么复杂,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至于会不会有成就,能不能留下什么痕迹,能不能探寻到重点,又值不值得……这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心知自己和许开熠在这一点上,绝对是两个不同的人,再说也凑不到一起去,于是我转移了话题。
“她为什么疯了?你干的?”
许开熠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于是我心里有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许开熠道:“当然有伤,普通的伤,有机会治好,但是精神病,基本上是没有治愈可能的。”
精神病?不等我开口问,他便道:“精神病,更多属于隐性遗传,那么因为受到刺激而发疯的,属于后天反应,有治愈的可能,但如果刺激基因的隐性缺陷,就可以触发精神系统的开关,目前的技术,是治不好的。”我顿时明白过来,道:“你对她进行了遗传缺陷方面的刺激?”
许开熠道:“大部分人都有,不过这很困难,并不只有王组长他们才有秘密武器。”
我松了口气,一时间心里也挺复杂的,没想到许开熠还留了一手,直接把michelle的遗传缺陷给激活了。如果说每个人都含有基因缺陷,并且都可以被激活的话,那么许开熠手中的秘密武器,也太恐怖了吧?还好,既然被称为秘密武器,应该没办法大批量生产,否则这个世界,真是得乱成一团了。
顿了顿,我道:“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女童的?鳄鱼族失踪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她吃了。”
我一愣。
许开熠接着道:“即是为了帮我们,也是因为她的本能,她成长需要大量的能量。”
我道:“难怪她不肯说……”
许开熠道:“她很聪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知道我们忌讳吃人,所以不愿意让靳乐知道这件事,她似乎很喜欢靳乐。”
我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吃了那些小孩儿?”
许开熠指了指自己装备包里的太阳权杖,道:“那些小孩失踪之后,太阳权杖出现过能量反应,这些是我猜的,但十有八九不会错。”
想到女童和那帮鳄鱼族小孩玩的很高兴的模样,再想到她把那些小孩儿吃了的模样,我只觉得一阵恶寒。
这女童,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第十章 解密(1)
“现在接应我们的黑人也死了,咱们该怎么离开?还有,小皱菊也失踪了,她万一活着离开这儿,会不会背叛我们?”
正商量着,秦敏走了出来,似乎是听到我们的对话,她道:“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也有接应的人,可以跟我一起离开。至于那个小皱菊,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她一个人……应该很难走出亚马逊雨林,你们说呢?”
我们一走,这个鬼地方,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我不知道小皱菊为什么会突然一个人离开,但她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确实让人很难信任。
反倒是医生2号这种,其实是最容易打交道了,他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
当即,秦敏借用我们的信号器,给王组长那伙人的接应队伍发出了信号,第二天早上黎明时分,便有直升机在靠河边的地方接应我们了。
直升机缓缓升空,广袤无际的雨林出现在地面上,印第安女童脸贴在窗户上惊呼,仿佛一个第一次坐飞机
的普通女童。
直升机还在飞行过程中,便接到了一个连线。
操作室的小型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短发的中年女人,是个白人。
秦敏看见她是,我明显感觉到她严肃了起来,并对着屏幕道:“boss!”
boos?她叫这个女人boos?难道王组长等人效忠的大老板,是这个金发中年女人?这女人没有看向秦敏,而是想许开熠打招呼:“好久不见。”
许开熠笑道:“好久不见,多亏你的帮助。”
中年女人道:“秦敏已经发过信息给我了,很遗憾,你们一无所获。”
许开熠面露歉意,道:“那个地方,已经被人抢先一步,很遗憾,我们除了得到一些样本外,并没有找到太阳权杖。”
中年女人道:“没想到只有你和秦敏活了下来。”这话似乎有些试探的意味。
许开熠闻言,竟然苦笑了一声,道:“是非常艰难的活了下来。”他抬起头,正对着摄像头,这时,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