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我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道士身上。”
许开熠收起笔:“我会利用自己的势力查一查这件事情。”
我想到了吴老婆婆的惨状,心下一凛:“我担心
那个势力会对你下手。”
许开熠道:“不止你想知道真想,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是那个神秘组织交给他们的任务,那我是什么?”我和许开熠四目相视,相顾无言。
静默片刻后,许开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个势力,对你的一切这么了解,我怀疑你身边有它们安插的人。”
我道:“我也这么想,但是我想不到会有谁。”
许开熠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临时起意回南昌,他们当天早上就知道了,能将你的动向追踪的这么紧密的人,不多。”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楼上一眼,让我有事随时联系,便驱车离去。
我站在门口,无意识的搓了搓手,大脑里闪过我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
我临时起意去南昌,头天晚上睡觉时订的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齐,一个是魏哥。
他们中,会有一个人是奸细吗?
我立刻将魏哥排除在外,因为魏哥的出现,是一
个确确实实的意外,如果不是旅游大巴遇上泥石流,我也不可能有和魏哥认识的机会。
魏哥出了大山,就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会,他能融入现在这个社会,都是我手把手教的,也正因为有这份儿交情,魏哥可谓十分忠诚,在这一点上,我绝对不会怀疑他。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小齐了。
第十二章 谎言(7)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回想起小齐来到这儿的经过。
直到仔细一想,我才发现,自己对于小齐的所知太有限了。
我只知道她是三线城市一个武学世家的独生女,父母去世后把家里的武馆传给她,结果没多久就被她折腾的倒闭了,然后她决定北上闯一闯,接着就被我录取了。
她没有提过自己的朋友,也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仔细回想起来,她的交际圈子里,除了工作外,似乎都是围着我转。
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觉得她好像属于我一个人,但理智一点儿来看,这个世界,没有谁是属于谁的,关心再亲近的两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圈子。
我带小齐进入了我的个人圈子,但小齐对我,却是完全封闭的。
以前我可以认为是她不喜欢与人交往,但此刻,和最近发生的事儿结合起来一想,这一切就显得十分不对
劲。
最大的嫌疑人,似乎就只有她了,除此之外,我近一年经常在外面四处跑,和以前那些兄弟朋友,都许久不见了,反倒是和后面认识的靳乐等人走的比较近。
靳乐当然是不可能的,作为医务工作者,他还是很忙的,经常忙的一天一顿饭,哪儿有功夫来监视我。真有组织请他当奸细,那肯定是亏本的。
我不想怀疑小齐,此刻却不得不对她起了戒备,多留个心眼。正想着,推道士晒太阳的小齐回来了。我相当不满她照顾道士,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我心里喜欢她,看她积极的照顾道士,就有种自己的白菜被人抢了的感觉。但小齐比较同情道士,说我一天才遛道士一次,太残忍了,非得自己接过手,一天推着去外面遛三次。
本来我也由她去了,但这会儿看她推着道士回来,心里就忍不住冒出个猜测:她对这道士这么上心是为什么?要知道,这道士是我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突破口了,而如果小齐真的是奸细,那么道士绝对会是她或者说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心头大患。
如果这样一想,她对那道士这么上心,似乎就有
迹可循了。
“老板,我回来啦!我们晚饭吃什么呀。”
我道:“今天魏哥回来的晚,我们可能没饭吃了,叫外卖吧。”
小齐道:“我们这里太冷僻了,外卖小哥不肯送。我会煮面条,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我道:“我下面给你吃。”
小齐厚颜无耻,道:“哦,那你下面给我吃吧。”说完坐在沙发上,拿起了遥控器开始看电视,一副。我明明只是想接个梗,为什么接着接着,就变成我去煮面了?我大小也是个老板,有老板给员工做饭的吗?我试图教育一下小齐:“你这样我会扣你工资的。”
小齐眨了眨眼道:“老板你今天真奇怪,我下面你生气,让你下面你还生气,你到底想吃什么呀?我去百度个菜谱给你做。”
看着她认真的脸,我心里特别复杂。
我喜欢她。
可她真的是奸细吗?
由于防着小齐,担心如果她是奸细,她可能会对
道士下手,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将这活儿接过了手,道士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一个多月后,他的外貌和弯刀变得极为相似,只不过气质看起来比较阴沉古怪,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盯着别人。
我们也习惯他盯了,一开始没注意,后来有一天正吃着饭呢,道士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将我们饭桌上的三人吓了一跳。
“给我留一个。”他盯着小齐的手,小齐抓走了盘子里最后一个鸡腿,眼瞅着就要送进嘴里了,道士猛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正在吃饭的我和魏哥,差点被噎死。
震惊过后,我放下碗筷,示意小齐和魏哥自便,紧接着拽着轮椅,把人拖进了一楼道士的房间里,之所以这会儿要把道士换个地方,主要是得背着小齐。
关上房门后,我看向他:“你能说话了?”
道士盯着我,又不吭声了,我看了他片刻,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坐在了他对面:“这段时间,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心情非常糟糕,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我脾气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道士嘴角动了动,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