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在杀伤力这么大的热武器面前,我们人多身手好也不顶用,对方一个扫射,我们全得趴下。
大祭司听我这么一说,压低声音道:“他们跟的很紧,我们不可能摆脱他们,一但对方恢复过来,武器加
上天石的力量,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你们的力量,是必须要有天石一类的东西在身边才能使用?”我问。
这个话题对于大祭司来说,属于比较敏感的话题,它很可能会选择无视,但大祭司微微沉默片刻,便道:“我们以前的人,将天石看成天外之物,但在读取十九的记忆后,我很震惊这个世界的发展……似乎在这个时代,天石的存在,可以用另外一种思想去解释。”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就按照你们的思想来解释吧。天石是一种外来的陨石,自身就带有磁场,这种磁场,和目前地球上的生物磁场有很大的不同。我还要那个虫奴,更像是一个媒介,通过自身,抽取天石的磁场来使用,达到一些目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自身的生物磁场,脑电波,都会因为这些刺激,而受到一些改变,当然,这个改变不会太大,否则我们就相当于……你们电影里面的那些变异人了。“
我很惊讶大祭司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要知道在,和人平时都是一副‘复仇者归来’的模样,一身邪劲儿,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恶毒的阴气,平日里更是下巴朝天,
一副全天下老子最牛的模样,根本不会跟我们解释太多。
大祭司不理会我的惊讶,压着声音继续道:“所以,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虽然不至于是变异人,但自身的脑电波或者生物电,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所以在没有天石类物质在身边的情况下,也能使用一些力量,但是能力有限。”
我道:“……而如果有天石类物质在旁边,你们就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所以你随身带着天石面具。”不对!我想到了另一个层面:“按照你的说法,天石、面具、宝图,是三位一体,现如今天石和面具都在你这儿,宝图则千年来都掩藏在天坑底下,那虫奴是怎么可能像你一样转生的?”
大祭司刚才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层面,它活得久,脑子转的很快,这次估计是身体虚弱,所以思考能力变得迟缓,被我一提醒,它才反应过来,琢磨道:“难道他不是当初那个女人?”
我道:“就算那个面具人不是当初那个虫奴,但肯定和那个虫奴有某种关系,而且你想……事情为什么如此凑巧,如果对方知道宝图在此,找就该来寻找宝图了,又
为什么会现在和我们撞在一处?”
大祭司立刻道:“他们是跟踪我们而来的!”
我道:“没错,对方知道怎么使用天石类物质的力量,但对方在此之前,应该没有使用过,他跟着我们而来,并且懂得如果控制电路板,在接近宝图时,抽取宝图的力量,利用雪蛛耗光我们的弹药,并且把你的力量也耗空,紧接着,他才弄走了宝图,并且打算把你也一起弄走。”
大祭司眯着眼,道:“这个人……对我们很熟悉。”
我没吭声,脑子里开始闪过一张张人脸,这个人,和我们这帮人之间,即便没有直接关联,也肯定有间接关联。
对方之前说的‘某些人’,肯定是我认识的人,并且这个人,知道我和大祭司的此次行动,提前给面具人打了招呼,让面具人如果可以,就对我们‘网开一面’。
这个人跟我肯定不会特别亲近,如果是特别亲近,又怎么可能这么坑我?因此,对方应该是一个在近期内知道我行踪,并且关系跟我不算差,但也不太亲近的人。
会是谁?
知道我近期行踪的,都是跟我关系很近的人,这些人的脸,在我脑海里放电影似的闪过,但让我去怀疑他们,简直让人头大。
深深吸了口气,我暂时压下这个念头,虽然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但这一切毕竟只是猜测,因为这个猜测,去怀疑身边关系极其亲近的人,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再说了,我们这帮人之间关联不算浅,保不齐,或许根本不是我身边的人。
没准儿是老头儿身边的?甚至是大勋等人身边的?
事实上,目前有一个我身边的,并且嫌疑很重的人,但这种时候,我实在不想做这种怀疑,于是我压下这个念头,道:“现在对方身上有宝图,恢复的也比你快,他的身体素质比你强,即便你也恢复了,你们两个拼起来,你现在未必有胜算。”
大祭司一张幼儿脸上,是一张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的表情:“所以,妄想摆脱他们是没有用的,反击过去,干掉他们,拿到宝图!”
我听它恶狠狠的声音,心中一动:“你有主意了?”这千年龟活的日久,现下脑子转动起来,不知有多少损招儿。
“附耳过来。”它对我说了一句,接着,便对我耳语了一个计划。
第八章 掳掠(8)
因为磁场干扰,钟表无法对时,所以我们现在无法确定时间点,但根据天黑后下天坑的时间,我们预测现在是凌晨的十二点多左右,距离当时天黑下到天坑,过去了大约三个小时。
根据大祭司自己的经验,面具人作为一个成年人,能量耗空后,正常的恢复时间是五个小时左右。这个所谓的正常恢复时间,是指休息时的状态,而现在我们两拨人,一拨想着转移,一拨担心把我们跟漏了,正在盯梢,在这样的状态下,对方的恢复时间会更慢,
“我预计是明天早上的十点左右,为了完全起见,必须要在天光大亮之时伏击,这中间的时间,足够我们到那条雪河处。”大祭司所说的雪河,也就是我们之前来时悬崖下方那条湍急的河流,因为源头是高山上的雪水渗入山体裂缝而形成,因此被称作雪河。
“在对方的力量没有恢复,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前,他们不会动手,而雪河水流湍急,上游又有处于山洞中的河道,是最好的埋伏地点。我们在天亮前到达那里,那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形。”
“然后呢?”我抱着大祭司跟在队伍后面急行,黑暗中的一群人只开着小灯,穿过植被丛时,发出一阵唰唰声,明知道跟上来的人离了一阵距离,但天石诡
异的力量,却让人下意识的更警惕,仿佛担心被对方洞悉似的,我的声音不自觉压得很低,以至于前面的光头频频回头,低声道:“你嘀咕什么呢!小心看路!”
光线晦涩,地形高低起伏,一不留神很容易踩滑,我冲光头摇了摇头示意无事,他见我是在对大祭司说话,便也没有再多问。
“水洞环境封闭,只有一个出入口,他们如果跟的太近,就会被发现,所以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在水洞外,肯定会放慢动作。”顿了顿,大祭司道:“在他的力量没有恢复前,我们只需要针对他的三个手下,确切的说,是他们手里的武器。”
我道:“进入水洞后,该怎么卸下他们的武器?”
大祭司道:“你难道连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都不懂?”
我心下一愣,有些回过味儿来:“这世界上,没人或莫名其妙为人卖命,无利不起早,一但他们的首领出了事,这三个人接下来会怎么做,就不一定了,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花钱买命。”
大祭司指了指被一号背着的老头儿,道:“这老头儿有的是钱。”
我觉得这个计划太冒险,道:“先不说咱们怎么擒王,万一事后那三个人不吃这一套怎么办?这世界上的事,大部分是为了利益,但总有例外。”就比如魏哥和靳乐,几次跟我出生入死,又何尝是为了利益?靳乐那小子,虽然口头上说,帮我是为了拍许开熠的马屁,但我心里门儿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是这小
子故意喜欢跟我怼罢了。
大祭司反问:“或者你还有别的办法?”它又跟着阴森森的笑道:“你可以把我交出去,看看你们能不能活命。”
我道:“您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这个时候,就别说气话了成不?那你先说说,那怎么擒王?”
大祭司阴森森的一笑,说到了地方就知道了,事情的关键点在于擒住面具人后,他的手下是忠心耿耿,还是可以收买,如果收买不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收买也要软硬兼施,不是你把好处捧上去,人家就会收,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大棒加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