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天君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体内的九根武脉全部崩溃，萧黄也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天心的悸动。
萧黄叹道：“司文已经被人打成了残废，抽走所有天君之力，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一个三阶天君义愤填膺道，“司文只是一个刚刚进入问道榜的挑战者，那石磊居然毫不留情，直接把别人给废了，真是太过分了。”
萧黄道：“问道榜的规矩不允许杀生，可没说过不能废掉对手，石磊虽然做得过分，但这也是司文自己的过错。他估计太恋战了，与石磊缠斗太久，太急于求胜，最终导致被石磊抓住，抽走了所有力量。若是他不这么急于求胜，定不会遭石磊毒手。”
众天君个个面色凝重，他们现在开始真正明白问道榜的残酷。不会死，但有时候比死更难受。
像是司文这样的高手，修炼几百年好不容易成为天君，拥有问道资质，却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被打落凡尘，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想想都无法接受。
司文不停地咳血，有气无力地伸出了右手。
“怎么了，你还想说什么？”萧黄问道。
“李……李含……”
扑哧！
司文一口鲜血狂喷出来，差点昏死过去。
萧黄连忙往司文体内注入世界之力，替他治疗伤势，“快让李含雪过来。”
“李含雪已经来了。”
这时候李含雪已经结束了修炼，走到了司文的跟前。
在世界之力的治疗下，司文恢复了正常，可一身力量已经全部消失，他手中仅仅攒着一号问道球，指尖陷入了血肉之中。
“李含雪，这是你的问道球，还给你。”司文摊开鲜血淋漓的掌心，李含雪从上面分明看到了两个字——愤怒。
李含雪接过了问道球，道：”司文，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你显然太冲动了。”
司文怒道：“不是我太冲动，是石磊那个家伙太卑鄙了，他暗算我！李含雪，现在我只有一个请求，替我废掉他！我要他跟我遭受一样的命运。”
李含雪道：“那你得告诉我关于石磊的一切，只有让我知晓他的情况，我才能答应你。”
司文道：“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只要你能帮我废掉他。”
李含雪的大手按住了司文的脑袋，精神力疯狂涌入司文的识海之中，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战斗很快映入李含雪的脑海之中。
“李含雪，你现在明白了吗？石磊那个混蛋，就是一个无耻的卑鄙小人，你绝对不能放过他。”司文咬牙切齿，对石磊恨之入骨。
赫连岩道：“在问道榜内，只是不允许杀人，任何手段都是允许的。司文，你会有这样的下场，其实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别说是暗算了，更多更恶毒的手段，都有人用过，只是你自己心里没有提防而已。在这问道榜内，胜利才是一切。”
“原来如此。”李含雪仔细分析了两人之间的战斗，很快便摸清了石磊的底细，“司文，我会让石磊下来陪你的。现在你已经变成一个废人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进入我的天界，奉我为主，我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
“奉你为主？”司文愣了一下，换作以前，打死他也不可能向别人臣服，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