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一片安静，老谭风并未应话。
过了许久，老谭风才道：“让他用这血灵珠给你展示一番，我还是不信他。”
谭风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什么，但还是找他说的去做了。
不过他并未直接问。
“师祖，既然这血灵珠这么厉害，之前您洗髓伐经的时候为何不用？”
南鸢神色微凝后，淡定解释道：“此间灵气太过稀薄，我若动用了这颗血灵珠，方圆百里的灵气能被我顷刻间吸干，作为玄天宗的老祖宗，这种利己损人的事情本尊如何干得出来？”
谭风闻言，双眼放光，“师祖好生伟大，若不是因为这些徒子徒孙，师祖怕是早就羽化登仙了！”
老谭风：……
他确定自己年轻时并没有这种溜须拍马的功夫，看来小谭风在玄天宗的这几年收益颇多，竟将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练得如此炉火纯青。
“师祖，您肯定能控制得很好，您就小小地施展一下呗。”谭风拍完马屁再顺便撒个娇。
那傲娇的微微上扬的语调让老谭风久久失语。
仗着自己没有记忆，就真把自己当成个小辈了。
还撒娇？
恶不恶心！
南鸢还真就吃小徒孙这一套。
他取出一枚较小的血灵珠，手只轻轻拂过灵珠，附近的灵气便往这边齐齐涌来。
那涌来的速度快得形成了一阵疾风。
但灵气汇聚不过片刻，便又被南鸢掐断，然后四散而去。
便是如此，谭风也感受到了那快速汇聚起来的灵气有多浓郁和纯粹！
谭风神情激动，“师祖，以后我若表现好了，您真的送我一枚血灵珠？”
南鸢：“就本尊手里这枚如何？等你御剑飞行能飞到跟本尊一样高了，这枚血灵珠便赠你。不过，你不能用这血灵珠做恶事，否则，本尊既能将其赠你，亦能将其收回。”
谭风神采飞扬地道：“那师祖就等着吧，徒孙马上就能追赶上你了，这枚血灵珠您可收好了！”
说完这话转头就对老谭风道：“老谭啊，你听到没有？日后你就抱着你那小破珠子当守财奴吧，我要跟着师祖一起吃香喝辣了，哈哈哈……”
老谭风：……
过了许久，他似是叹息了一声，道了一句：“可是，我们是妖。”
谭风眼里的神采瞬间一凝，唇瓣抿了抿，“那又如何？师祖跟其他人不一样。”
“若真到了那一天，你且看他跟那些人会不会一样。千年前的清陌羽遇妖杀妖，遇魔杀魔，若他发现你是妖，他定会将你钉在玄天宗的斩妖柱上，亲手挖了你的妖丹，再剥了你的妖皮，让你魂飞烟灭！”
谭风：“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老谭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