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有钱人果然多,酸了酸了。
不过,有赵俊伟堂弟这样的大肥羊冲在前面,其他人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毕竟人家有两千万的话就要给出一千万,他们手里才几十万。这么一对比,好像还是自己赚了?
最后,除了已经有了符箓的原凌霄和两个把金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手上一半的流动资金。
正巧,这两个不舍得花钱消灾的人是平时就很自私的那两个。
南鸢数了数账上的钱,她用几张转眼间就能画好的痛感屏蔽符,挣到的钱比她便宜爹手中的流动资金都多。
不过,转进来的钱没多久就被南鸢又花出去了。
万俟依尘看着电脑上快速滚动的数据分析,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她,“你在做什么?”
“数据分析,投资,然后钱生钱。”
万俟依尘嗯了一声,神情落寞。
南鸢意识到了什么,主动向情绪低落的小恶鬼发起了邀请,“你好像还不适应这个时代,不如我带你出去逛一圈?”
万俟依尘冷淡地回绝:“没兴趣。”
说完便又回到了簪子里。
南鸢想起他那身披红纱的让人血脉喷张的模样,心里猜到了一些原因。
人看不见鬼,即便开了法眼的天师能看到,像万俟依尘这样戾气缠身的恶鬼,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团浓黑的雾气。
但是,这位生前尊贵不已的皇子殿下是极好面子的。
就算别人看不见,皇子殿下也无法接受自己以这副有辱斯文的形象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
南鸢戳了戳簪子。
万俟依尘暴怒的声音响起,“你再乱摸,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
南鸢轻笑,“随手一戳而已,不会是碰到了什么不可说的部位吧?”
万俟依尘没有回话,但血玉簪上涌出一阵阵阴气,桌上的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你是河豚吗,一戳就气鼓鼓,我不碰你便是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款式,我给你烧一件。
你说你活了这么久,怎么就不找人给你烧几件衣服穿?”
万俟依尘沉默了。
片刻后,阴冷的声音从簪子上传来,“不需要。”
“不需要?难道你喜欢你现在裸着的样子?”
原本躺在桌上的血玉簪唰一下竖了起来,“你能看到我的样子?”
南鸢对着那极具人性化的血玉簪勾了勾唇,“原来你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我怎么可能将你准确无误地、压在身下。在我眼里,一切无所遁形,不管是戾气还是怨气,别人看到的是一团黑雾,而我看到的却是黑雾里面的本体。
初见公子,我便觉得公子是个雪玉堆就的矜贵美人儿,该穿着华丽精致的衣袍,而非一层无法蔽体的薄纱。”
房间内突然阴风大作,天花板的吊灯剧烈晃动,万俟依尘阴森沉冷的嗓音带着怒意响彻在房屋里的每个角落,“谁让你看见的!你竟还敢盯着我直视,我要挖了你的眼!”
南鸢在刺骨的阴风中淡定询问:“不如我也脱光了让你看?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
房间内的阴风有一瞬间的凝滞。
万俟依尘怒道:“你下流!无耻!”
南鸢悠然道:“反正,迟早是要看的。”
万俟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