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点灯,光线还很昏暗。
女人穿着轻薄的白色亵衣,凹凸有致的线条被勾勒无遗,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至腰臀……
虚小糖垂下来的小臀儿遮住了他的眼睛,后面没看到,裴子清也不敢看,低下了头。
白团子灵兽抖了抖毛,爬到了他的头顶,蹲在了上面。
“吱?”
它都骑在这小孩儿头上了,他居然没有反应?
裴子清有些失神,他记忆里的许多丑陋画面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虽然他外表看上去就是个小孩儿,但其实,他的心智堪比大人。
他什么都懂。
懂人事,更懂人心。
他娘在世的时候,因为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经常通过出卖肉体来换取一些食物。
那个女人接客的时候会把他藏进家里的木箱里。
破旧的箱子上有个缝儿,也不隔音。
他每次都能看到那人白花花的身体跟或肥或瘦的男人缠在一起,那场面说不出的丑陋。
各种污言秽语从那些男人口中喊出来,伴随着yín 笑和喘息。
小小的孩子从懵懂到麻木。
虽然厌恶,那个时候的他却自私地希望这种事情能多一些。
因为这样的话,他就有饭吃了。
他名义上的这位母亲只有食物充足的时候,才会分他一些,如果她自己都吃不饱,小怪胎就会饿上一顿。
裴子清并不愿回忆那些丑陋的画面。
然而见了刚才那一幕之后,他会忍不住想,女人和她的那些男宠们,是不是也像她的母亲和那些男人一样……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那些场景,裴子清心里便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戾,眼底也翻滚着晦涩阴暗的波涛。
女人这么好,怎么可以跟男人做那种肮脏丑陋的事情!
她只要陪着他就好了,那些男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不知道,剥下那张好看的脸皮,她还会不会多看那些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