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端砚瞠目结舌，顿时呆愣当场。
……
山谷之中，弥漫着一股苦药味道，很是刺鼻。
这些，都是炼制丹药失败遗留下的痕迹。
砰！
一道闷响炸开，第九次尝试再次失败，丹丸炸碎，两名梁家炼药师倒在地上，口鼻处淌出血来，面容痛苦。
哎。
谢牧暗暗叹了口气，甩出两道轮回星炎，帮助两人恢复伤势，视线却是望向梁点点，默默的摇了摇头。
梁点点瘪嘴：“师父，对不起。”
谢牧摇头：“不怪你们，疯魔丹炼制难度极高，别说你们，便是我也没有完全把握……先休息一下吧！”
梁点点默默点了点头，安排众人休息，自己则是凑到谢牧身旁，试探道：“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谢牧眉头微皱，好奇道：“为什么这么问？”
梁点点挠挠头，憨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师父的状态不是很好，之前有好几处丹诀都出了错……您是在担心我九师叔吗？”
呵呵。
谢牧苦笑两声，感慨道：“听说过我和你九师叔的故事吗？”
梁点点摇头，一脸好奇。
谢牧笑笑，回忆道：“你师父是剑楼弟子，虽然行八，却是最晚入剑楼的一个，而你九师叔就是我的引路人……”
谢牧声音缱绻，低声细语间，和梁点点分享了很多事关于王重阳的故事，听得小丫头时哭时笑。
“可以说啊，没有你九师叔，我绝对走不出大雪原！”
谢牧眼神忧郁，闷声道：“你说我有心事是对，因为，对于拿疯魔丹救他这个法子，我也没有把握，我现在就怕，即便我们炼制出了六纹疯魔丹，却依旧救不醒他……”
听到这话，梁点点心头一沉，支吾半天后，突然道：“师父，那日在王家，当我问起是否还有别的方法救九师叔时，您……您似乎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说，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救醒九师叔？”
“……”
听到这话，谢牧突然愣住了。
他没想到，梁点点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惊人，竟然看穿了谢牧的心思！
呼！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谢牧默默点头，语出惊人道：“你猜的没错……的确还有一种办法，但是那种办法太过诡异，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梁点点错愕，呆愣道：“比炼制六纹疯魔丹还恐怖？”
谢牧点头，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吐出四个字：
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
梁点点暗暗嘀咕一阵，思索道：“向死而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需要九师叔先死掉不成？”
“……”
听到这话，谢牧没有应声，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凝重！
呼。
长舒一口气，谢牧突然站起身道：“算了，那种方法我一辈子都不想用，还是继续尝试炼制疯魔丹吧……今天黄昏之前，必须成功！”